萧求索不为所动到甚至连眼皮都没有高抬一下,“你们现在叫得欢,但若是真的攻打扶风教,你们现在叫的欢的这几个人,真的会打头阵冲在最前头么?若你们说是,我现在就如你们所愿,把你们几人编入围杀段怀风的打头队伍里如何?段怀风他虽说是天下第一人,但你们这几个血性男儿想必肯定是愿意蹈锋饮血、挺身而出,为整个武林慷慨就义、赴死捐躯的吧?”

待萧求索话音落下后,方才那几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几个人,就都息声成了哑巴。

不过眨眼之间,他们就由出头之鸟,变成了缩头乌龟。

其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缩头乌龟面上青白交加,好不难看,他甚至还将手按在了腰侧剑柄上,像是恨不得直接拿剑将萧求索给杀了。

萧求索注意到那人面上狠毒神色,淡声说了句“你找死”,接着,那名黑衣男子的脑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颈项滑落,“哐当”一声滚砸到了地上。

这事发生得太迅疾也太突然,站在那名黑衣男子身旁的几人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萧求索究竟是怎么出的手,腥臭滚烫的鲜血就浇溅了他们一身。

擂台下的秋水剑邱夕去神色复杂地仰头看向擂台之上的萧求索,低叹道,“盟主,他方才虽对你出言不逊,但你也不能就这么……”

“我为何不能杀了他?江湖不就是个强者生、弱者死的简单地方么?武林盟主,该是能者居之,生杀予夺,自当全凭本事!”萧求索道,“他武功三流,却胆敢对比他武功高强的人出言不逊,这分明就是他自己找死。既然他自己找死,我出手杀他,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么?”

秋水剑邱夕去险些被她的歪理给绕了进去,慌忙反驳她道,“江湖从来就不是强者生、弱者死的地方!我们持剑也不是为了能对比自己弱的人生杀予夺,而是为了路见不平时可以拔剑相……”

“你持你的剑,我持我的剑,我跟你持剑不同,剑途不同,称不上是‘我们’。”萧求索不耐地打断邱夕去道,“我剑之所指,就是我心之所向,随心所欲,才不会撄其锋芒。剑在我的手中,我自然是想用它杀谁,就用它来杀谁。这是我师父教我的道理。邱大侠,你若是看不过眼,自然也可以拔剑杀我!”

邱夕去当即攥紧了手中的秋水剑,凛然说道,“你心中没有侠义,亦没有做人的基本道德。萧求索,你如此做派,怕是连魔教都比你不得。你师父究竟是谁?莫非方才那人真的说中了,你果真与魔教有所牵扯?你师父是魔教中人?”

萧求索四下环顾一圈,她见三山七派的掌权人的目光此刻都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跟着便实话实说道,“我师父你们都知道。”说到这里,她抬眸直直地看向了高座之上的问剑山山主陆存真,“他叫陆笃之。”

萧求索一言惊起千层浪,众人哗然。

众议汹汹中,有人高声质问她道,“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而已!陆笃之都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十多年了,你说你是他徒弟,你就真是他徒弟了?”

跟着有人继续说道,“萧求索,你不要因为我们现在不能找到陆笃之同你当面对质,所以你就觉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真当我们如三岁小孩那般好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