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他陪着三花猫在这间旧办公楼的楼道里闲逛,准备通往一楼再到周边走走的时候,只是没跟上一个拐角的功夫,猫没了,而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遭遇了大变活人的现场,钟离仍旧面不改色,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开口。
“去楼下咖啡厅喝一杯吗?哦,我请客。”看起来有些年纪了的男人说。
“那便……却之不恭。”青年想了想,回答。
等到了地方,钟离总算知道织田作之助不让他来这里的理由了。
在一些咖啡厅中,有时会放上一些书籍杂志,在作为装饰的同时,也彰显着一家店本身的个性和格调。
来闲坐或喜欢看书的顾客,时不时会拿上一本阅读一番。这样不仅让顾客得到了消遣,也潜移默化地加强了顾客和店铺的联系。
而现在这家咖啡厅的书架上,摆着很多同一本文学杂志的青少年版,只是期数不同。
要么是咖啡厅老板喜欢这本杂志中文章的调性,要么就是老板单纯地为熟人撑场子。不管是自家孩子的才华还是人格魅力被认可,钟离这个自认为的家长都是很欣慰的。
尽管织田作之助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钟离在自称“夏目漱石”的男性点单的间隙,专门把其中最新的一本杂志取了下来,并在坐到位置上后翻到了目录栏。
果不其然,那上面有着织田作之助的作品。
《海边的科尔特》作为织田作之助与这本名为“编舟”的杂志的结缘之作,已经成为代表作品挂在了笔名为“铃木离”的新锐专栏作者名下。
原本织田作之助的笔名只是“铃木”。但是佐伯编辑认为这难以与经常在杂志上发表作品的,其他姓铃木的作者区分开来,便要求他加个名字。
而新晋作者苦思冥想了半宿,最终在经过钟离的同意后,决定干脆就取和钟离同名的那个字。在不同语言体系中它们的发音和意义不尽相同,但相像就足够了。
在那之后织田作之助又陆续写出了一些作品。它们与《海边的科尔特》相似,有着从不同寻常的主人翁出发的奇思妙想,又细致入微宛如写实。
不过因为在写作上的逐渐成熟,这些故事抓住人心的功力,以及营造出氛围都有着肉眼可见的进步。
这一篇是轻松有趣型的,钟离只读了个开头,就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之前他读过初版,成稿又更让人惊喜。
它大概是在钟离因为异常状况留在桐鸣村的时候出版的,连织田作之助本人都没有来得及拿给他看。
在意识到对面的人已经结束了点单,并看向自己时,钟离暂且合上杂志,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夏目漱石身上。
“听我的一位熟人说,钟离先生第一次下国际象棋,就赢下了他。”夏目漱石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轻轻吹了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