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玠能理解苏母的做法。她只是在她有限的人生阅历中,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至少是轻松的选择。
苏恪玠只是诧异,苏母竟然完全没有跟他提起这件事。
邢铭昭慢慢冷静下来。过了好半天讪讪开口:“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苏恪玠悠然说道:“我们不得不承认,钱是个好东西。既然台基基建有信心用钱摆平问题,我们就等着台基基建继续出招吧。”
话音未落,邢铭昭又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脸上的遗憾和同情表现得更明显了。他可以确定,接下来的日子这位小学弟一定会非常难过。
事实上邢铭昭之所以断定苏恪玠未来的日子不好过,也是因为今天下班前,跟他一同竞争律所合伙人席位的那位同事心情甚好的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跟他分享了一件事——对方通过自己在报社工作的朋友“无意间”了解到一些事,比如部分媒体已经撰好了新闻稿,只等着明天一早就发布。
“我得到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想要跟你分享。”西装革履一派精英模样的律师同事斜靠在办公室门口,彬彬有礼的说道。
而邢铭昭的回应则是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狠狠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他甚至还拉上了百叶窗的窗帘!
想到这里,邢铭昭又开始怜惜自己的命运:“忙了大半天,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我比你更幸运一点。”
他要面对的最多就是一点不怀好意的嘲笑,苏恪玠即将迎来的却是蓄谋已久的污蔑和唾骂。但愿台基基建买通的媒体温柔一点,不要把孩子骂出自闭症。
苏恪玠瞥了一眼自怨自艾又忍不住幸灾乐祸的邢铭昭,慢悠悠道:“你做律师这么久,有没有接触过慈善基金这方面的工作?”
“当然接触过。”邢铭昭漫不经心的回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当然是有需要。”苏恪玠微微一笑,他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旁,身体舒展靠后,那是一个极为放松的姿态:“我需要你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帮我打听一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