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铃原怜子已经在捶人了,她腰部有痒痒肉,碰一下就要跳脚,因为动作幅度大,上身穿的校服卷起,腰身雪白晃眼。
及川彻把人锁在怀里,觉得自己抓住了一只笨兔子,不由得发出闷笑,说:“好了好了,我松开。”
他只是想搂着人走而已。
铃原怜子凶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后退一步,与及川彻拉开距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痒,过分。”
这一眼凶得一点威胁力都没有,软绵绵的,茶色的眼眸润着水光。
及川彻偏头假咳一声才将笑意压了下去。
“下次不准了啊。”铃原怜子警告道。
及川彻:“那以后怎么办?”
铃原怜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莫名其妙,问:“什么怎么办?”
及川彻对上她迷茫的表情,收了心思,否认道:“我什么也没说。”
这里怕痒,那里怕痒。
稍稍碰一下就会被迫笑出声,以后该怎么办?
还是不要明说得好。
“快走啦,发什么呆?要是一会儿又下雨我们都回不去了。”
铃原怜子催促着站在原地的男朋友。
“回不去就回不去。”
及川彻小声嘟囔。
“说什么呢?”
“我说——回不去就回不去!”及川彻迈着长腿几步跟上前方的女生,他圈握住铃原怜子的手腕,对方没有挣扎。
“回不去、你想睡大街吗?”
铃原怜子没好气地说道。
“当然不是,到时候可以让小岩送伞过来。”
铃原怜子看着及川彻如此理所当然。
她:“……”
这些年,有及川彻在。
岩泉君你真的受苦了。
及川彻无辜眨眼。
回家路上的岩泉一突然感受到一阵恶寒 ,打了个喷嚏。他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我不会感冒吧?得快点回家。”
于是加快了脚步。
———
天幕的乌云散去,第二场雨没有到来,水洗过的空气萦绕着潮湿水汽,很舒服。
六月份的一场雨,给予人们一片清凉。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边说一边走。
铃原怜子:“你今天生我的气,我也能够理解。”
“没有,绝对没有生你的气。”
及川彻停下脚步,头发已经吹干了,翘起的呆毛晃动,他道:“我是和自己置气,觉得自己没出息。”
“怎么就没出息了?”铃原怜子瞪了他一眼,说:“及川君自信起来啊,你超棒的!”
少年低头,极其专注地凝视着身侧的女朋友,她的眼睛此时圆溜溜的,因为他们离得近,仔细看,还能看到那黑色的瞳孔映照出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