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也愣住了。

“当然，黄金之王还是有功劳的。”

贝维斯紧跟着又话锋一转，“他的命运之力，可以挖掘人的才能，这些年，他也确实提拔了不少人才，毕竟，日本是个阶层严重固化的国家，如果没有黄金之王，某些平民出身的天才，想出头确实不容易，但话又说回来，非时院才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平民？黄金之王自从成为日本幕后的王以后，貌似就没有出过御柱塔了吧？这种情况下，你能指望一个普通人走到他面前，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人才吗？而据我所知，御柱塔貌似也没有类似的活动，并不会定期组织年轻人去跟黄金之王会面。”

中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贝维斯做了总结，“所以，你觉得黄金之王所谓的挖掘人才，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中也深吸一口气。

还能是什么目的？！

与其说他是为国家发掘人才，不如说是给自己招揽部下。

怎么说呢？

也不算太奇怪。

黄金之王如果没有野心，他现在就不会是日本幕后的王了，要论治理国家的能力，他一个半路出家的陆军中尉，难道真的能胜过那些专业人士吗？！

“那咒灵呢？”顺着这个思路一想，中也感觉咒术界似乎也有问题。

“咒灵啊！”

贝维斯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才嗤笑道，“我们都知道，咒灵是负面情绪的集合，可如果是烦恼，忧愁之类的情绪也就罢了，这是不可避免的，可针对一些都市传说，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科学普及，唯物主义当道，像是裂口女，河神这样的咒灵，当真没办法根治吗？是想不到，还是不想去做？”

很多咒灵，其实都只需要一篇科普文章，就能杜绝对方再生的可能性，他不相信咒术界的人不清楚这一点，可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看到的咒术界的做法，却都只是有咒灵，发布任务派咒术师去祓除咒灵，至于咒灵是怎么诞生的，不管。

中也倒吸一口凉气，“您的意思是，咒术界对咒灵的诞生乐见其成？”

贝维斯抬了抬眼皮，“没有了咒灵，咒术师还能有现在的地位吗？”

中也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那也不能一刀切啊！虽然咒术界的做法很可恶，可目前为止，他们的存在还是必须的，而且，五条家的那个神子不是改革派吗？我看他这些日子，也做了不少改变。”

“谁说要一刀切了？”

贝维斯有些好笑，“咒术师的诞生，跟异能力者一样，也有一定的随机性，说白了，这个职业是不可能消失的。”

“那就好。”

中也松了一口气，才又道，“所以，您是想借魔人的手，破坏石板，顺带清理一下咒术界？”

“不是我借魔人的手。”贝维斯纠正，“石板也好，咒术界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觉得，反正对我们没坏处，没必要阻止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