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嘀咕着,不好意思看眼前的人。
“唔。”
莱欧斯利爬起来。
汗滴落肩膀。
那维莱特坐起来,还处于虚脱后的恍恍惚惚中,眼睛都花,无意识地抓了一杯水,清凉了许多。
明明下过雨,秋夜微凉。
很热,多看一眼都着火的热。那维莱特慌张又逞强,逞强又逞不了几秒,下了沙发,晕乎乎地不知道去哪里。
凭本能走进了房间。
关门。
门却被一只脚挡住了。
下一秒,人又被拥抱住了,甜腻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喜欢你。”沙沙的声音像下雨。
残雨初停,暮色初临。
地面的秋日之雨汇成激流,在清晰或模糊的喜欢你中,奔向大海。
……
再次睁眼。
夜色正浓。
那维莱特安安静静地侧身躺着,望着窗外,好半天视线聚焦。
铁栅栏上,残雨一滴一滴落下。
夜视绝佳的水龙王,甚至能看清雨滴滴答一声,跌落炸开的小水花,像皇冠一样,很快乐,像上次一样快乐。
他的知识源自继承,就是理论知识都很明白,考试的话能得满分,但实践为0,体验为0。
思维很单纯。
就是一片空白中突然炸开了烟花,上次冲击他只当是意外,这次,很清醒。
他将脸埋在被子里。
不一会儿被莱欧斯利挖出来:
“你是打算在被子里养鱼啊,那晚的事还记得吧?”
“……记得。”
又不是鱼只有七秒记忆。
“这次比上次,感觉怎么样?”
“……”
那维莱特又尴尬又害臊,怎么的,还有问卷调查吗。这有什么好比较的,做的事不都差不多吗。
“你能接受吗?”
“??”
接受什么?现在都这样了还问能不能接受?那维莱特这台机器的齿轮又被卡住了,神情肃穆,但心底茫然地呆住了,以及,莫名紧张,连脚趾头都好像蜷起来了一样。
莱欧斯利轻笑,俯身亲亲龙角:“我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