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熏香。”
萦绕在脖颈与衣领的若有若无的木质熏香,自从生病后,就再没燃了,怕触发什么不明症状。
“我身上汗味很难闻吗?”莱欧斯利调侃。
“没有难闻。”
无论有没有熏香,都是那维莱特熟悉的味道。炙热的肌肤,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不免让那维莱特想起在某个森林,被扑倒时,往自己鼻子里钻的味道,和啃在脖子上的疯狂。
当时不觉得。
现在想起来莫名觉得色气,脸颊一下子烧开了。
“晚上怎么办?”那维莱特岔开话题。
这一折腾都晚上十二点了,最后一班巡轨船早停运,莱欧斯利起身:“就住这里吧。”
顶楼。
历任典狱长的住处。
爬上旋转楼梯,推开门,装饰意外的富丽堂皇,地毯、垂缦、白玉桌等一应俱全。莱欧斯利摊手以示清白,都是「遗产」,前几任不乏有很会享受的,扔了可惜,重新置办更是浪费,索性都「继承」了,反正也不需要怎么打理。
领着走了一圈,卧室也奢华,唯独床很简单但大。
“以前那张床我扔了。”
“为什么?”
“那是一张特殊功能性大床,正常人就没法睡。”莱欧斯利从柜子里拿出熏香,点上,熟悉的味道蔓开,“想象不来吗?那我给你说具体一点,床板可以活动,会震动,上面有镣铐,躺上去,四肢能被绑得结结实实。”
“……”
知道了。
阅案卷无数的人有画面了。
“你的床总是特别大。”那维莱特赶紧找话题。
“是补偿心理。”
莱欧斯利年少时过得艰难。
居无定所,偶尔定下来,也跟其他小伙伴挤一起睡。后来进监狱,一开始被安排进少年房间,床窄小。随着身体迅速长高,每天睡得憋屈,最渴望的就是手脚能舒展开来。
后来换到正常牢房,单人床也束手束脚。
后来有能力了,第一时间就是置办超级大床。别的不说,尺寸必须随心所欲的大。
“我的床为什么那么小。”那维莱特抓住盲点。
“哈哈,那是租房时就有的,我没动。你要实在不喜欢,可以跟我睡啊,我的床睡五六个你都不成问题。”莱欧斯利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出了渴望已久的话。
“能一样吗,你就是没有上心。”
说笑了几句。
不早了。
“你不介意跟我睡一张床吧。”
这床够睡五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