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干净,一身的酒气!”
大房间里有个不常用的卫浴,洗漱用品都备有。莱欧斯利把人推进去,动作粗鲁。那维莱特唉的,就听咣当一声,门关上了,他抬起袖子嗅了嗅,酒味确实很重,赶紧拧水,蓬头哗啦啦地浇下来。
忽然高兴:
不管怎么样,莱欧斯利回来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就说莱欧斯利。
听水声响起,背贴墙长呼一口气。
他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那维莱特的衣服扒下来检查身体。刚才,看见卡维出来的一瞬,脑袋嗡的一声,拳头就出去了。两个衣冠不整的人都带宿醉和酒气,穿同样的睡衣,从同一个房间走出来。
说什么累了一晚,谁不误会。
莱欧斯利强行冷静下来,走进那维莱特的房间。
房间,残留着酒气,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乌七八糟的味道。地上,也没有什么杂物,除了一个精致的流水发卡,他捡起来握在手心。
床还算整齐。
只有蚕丝薄被随意地掀开着。
单人床,只能睡一个人。真庆幸没换大床,不然以这两个人的没心眼,绝对凑合睡一起了。
-
客厅。
卡维囫囵冲完出来,穿着来时的衣服,准备闪人。
这不,一出就对上了。
只见典狱长人高马大地站那里,目光幽深,但卡维分明看见他眼睛里有什么在燃烧——眼里本来没火,看见自己就有了。
“你画了一晚上的图?”声音还算冷静。
“是。”
像被犯人一样审问,卡维有点憋屈,不是怕打架,是怕回答不好影响了大家的友谊。
“那你怎么从他房间里出来?”
“他让我去睡一会儿。”
“哼?”
“这不,我还没来得及睡呢,你就回来了。”卡维觉得再呆一秒,总有个人要爆炸,不是典狱长就是他,越发用力地解释,“莱欧斯利,你自己想想,就那么窄的床能睡下两个人吗?你跟我说怎么睡,上下铺吗!”
砰。
得亏梅赫拉克反应快,一瞬替主人挡下一拳,虽然力道随意,砸身上也够呛。
“你准备走?”
“当然,我可不想被误伤!”
卡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离开了。
「梅赫拉克,莱欧斯利这家伙吃起醋来这么凶啊。幸亏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是吃醋。要不然,真打起来能把天花板掀了。嘿,我有时机智起来,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