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没做过吗?”

“……”更窒息。

那维莱特自从出生就没受过什么引导,性格腼腆,某些思维还迟钝,加之也才成年不久。虽说,这些事的原理和过程他都清楚的,但突兀地聊起成年话题,有点无措。

“呵,怎么不说话?”典狱长还调戏。

被逼到角落一般窘迫,那维莱特忽然板正起腰,字正腔圆地说:“这很正常。你作为成年男性,没有伴侣,借助工具或手做这些事情是你的正当权益。既没有损害他人利益、公共事务或影响社会公序良俗,对身体也有一定好处。”

典狱长被他的一本正经唬得一愣一愣的。

哦了一声。

那维莱特继续看卷宗。

典狱长端起茶杯掩饰尴尬,到底是成年人,余光一瞥,发现那维莱特的耳廓一点点红了——所以刚才义正言辞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啊,自己也被这张正直的脸骗了。

典狱长嘴角压住笑:“就是说,你也做过吧?”

那维莱特:窒息。

红晕从耳廓一瞬蔓到脸颊和眼尾。

典狱长调笑:“这也保密?”

那维莱特忽的直视他,神情再度肃穆:“明天是我第一次旁观庭审,必须认真看资料了,审判官万一问我意见可就坏了。”

典狱长被镇住了:“……”

那维莱特很嫩。

可一旦认真地装起来,就是有七八分大审判官的样子。

典狱长:“……哦。”

收起了试探的心,从工具袋中抽出文件来看。

典狱长也不是怵谁。

就是,一对上这张正经八经的神情,会想起某人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落槌审判的样子——威严、刻板、不容亵渎,下意识就收敛起乱七八糟的调戏之心。

时间平静而缓慢。

时钟敲过十点。

那维莱特收拾起庭审卷宗,说今晚要早睡,保持明天庭审状态好,乖巧地道一声晚安,完全恢复了有点软有点呆的样子。典狱长无语地瞥一眼,刚才自己怎么就让他逃过去了呢:“嗯哼,晚安。”

进了房间。

那维莱特彻底松了一口气。

刚才浴室虽有雾气,他还是一眼看清,典狱长一手撑墙一手纾解。

这很正常,但他没想到典狱长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还讨论起细节,这就是成熟的大人吗。气氛这种东西很微妙,导致他看卷宗时,脑海时不时闪过那一幕。

根本没法静下来。

那维莱特换上睡袍躺床上。

这下可好,刚才只是一闪,现在满脑海都是了。后半夜做梦,他梦见自己推开某扇门,某人从雾气中扭过头,指间,如春草勃发,喷洒春意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