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在康缔斯机械厂干活,就是生产摩托车的那一家,嘿,你听过吗?”年轻人抄起话题,同倚靠在栏杆上。

“知道。”

摩托车是很有趣的机械铁家伙,跑得飞快,很适合爬坡上山。

那维莱特没骑过。

“哈,这个简单,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兜一圈。”年轻人很爽快,拍了拍机械腿,表示完全没问题。

“谢谢。”很客气地回答。

不知道典狱长会不会骑摩托,那维莱特瞅一眼人员混乱的运动场,恰跟典狱长视线对上了,下意识咧嘴一笑。典狱长也一笑,手指蹭了一下眼皮下的疤痕,继续征战球场。

“你们是情侣吗?”

那维莱特很自然地回答:“啊,不,应该是朋友。”

“是吗?”

是的,朋友和情侣,在很多事情上所承担的法律刑事责任是不一样的。情侣的关系更复杂,现在还认识了跨物种恋、机性恋等种种概念。越深入了解,就越觉得人类有庞杂的认知系统,难怪需要那么多法律。

“你果然是他的那个啊。”年轻人突然说。

“嗯?”

那维莱特茫然。

没否认的态度让年轻人神情暧昧起来,裸露在外的机械腿靠过来,说话也拦不住:

“你的样子挺招人疼的,他很喜欢你啊,给了你多少钱?”

“钱?”

“他看着挺大方的。”

“哦,我用自己的钱。”

多少民事纠纷都是因为钱,那维莱特对钱有认知后,就会界定得很清楚,目前他用的都是沫芒宫的钱——再说,莱欧斯利无缘无故给他钱干什么。

年轻人惊讶了:“你还自己花钱?哦,其实给东西也一样,比如手表,可值钱了,他总给了什么吧?”

细细一想。

也不是完全没给。

“他给我一个房间住。”

年轻人的脸皮抽搐好半天:“说真的,你这基本等于白给。”

“?”

“你现在没有工作是吧,有兴趣来我们机械厂吗。辛苦是辛苦,挣得不少,我觉得吧,总比白给强多了。”

“??”

莱欧斯利打完篮球过来,一头一脸的汗,从脖子流下,衣服湿了一大块,剧烈运动后的胸膛剧烈起伏,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浓眉利眸随便扫一眼,眼神充满压迫感。年轻人见状,找个理由离开了。

“那谁啊?”

“刚才没问姓名,性格挺好,就是说话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那维莱特瞥一眼。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