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瞥一眼。

莱欧斯利意识到什么,眼明手快,飞快过去,一招将男人的下巴遏住,防止人证咬舌自尽或吞药而亡。很好,没药也没咬舌。就是用力过猛,男人的下巴咔嚓一声直接脱臼了,欲哭无泪。

“手法真专业。”多托雷夸道。

“你们愚人众这套也娴熟,他就是你的手下吧。”

“从现在起就不是了。”

“你想撇清?”莱欧斯利一针见血。

多托雷早习惯了这种态度,他走哪都被从头怀疑到脚,从从容容地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件事。呵呵,当然,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会认为是狡辩,您何不亲口问一问那位。”指向装死的光头,这位最有发言权。

——不是他。

——没想到光头指认的须弥人,只是那位中年男。

即使莱欧斯利暗示枫丹地盘,好儿郎无需惧怕至冬势力,光头还是没改口。中年人的下巴咔嚓一下,又被接上了,吓得屁滚尿流,连说自己为了一己私利,擅自行动,跟愚人众毫无关系。

这可好,多托雷成了小白花。

莱欧斯利:“什么脏事都手下干的,您是一点关系没有,是吗?”

多托雷:“不,我来就是为了解决他的。”

说罢掏出一封信。

给两人看。

这是一封至冬调查局的情况说明密函。

半个月前。

至冬的黑市出现一批药剂,人被注射后,会产生极端恐怖痛苦的臆想。这种东西,放哪儿都是禁品。至冬方面顺藤摸瓜,查到主谋是副官瓦尔克,这位外派枫丹都两三年了,隶属于多托□□辖。

不便于跨境执法。

调查局委托多托雷处理此事。

多托雷亲办此事,就是想看看,哪位部下这么赤胆忠心:从枫丹挖到宝,都不忘千里迢迢运回去祸害老家。这一查,得,也不单祸害至冬,就是哪里有鱼哪撒网,哪里有销路去哪里。

那维莱特看完信,同情又愧疚:“您早点拿出来,我们也不会怀疑。”

多托雷笑:“那我就太像有备而来了。”

典狱长双手抱胸。

冷眼看。

多托雷绕伤员走一圈,停在被注射过药剂的老七跟前,审视片刻:“我不是推卸责任。以愚人众官兵的能力,造不出这种东西。典狱长、大审判官先生,不如好好查查,是你们哪个研究院又在兴风作浪了。”

这话说的。

倒打一耙连愚人众的关系也摘得一干二净。

莱欧斯利:“呵,您最好别动,免得破坏现场,待会儿逐影庭的警员们可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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