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拿水神出来挡刀。

扯大旗当虎皮。

莱欧斯利也抓住伞柄,在地上戳了戳:“哦,这样啊,一切公务吗?枫丹政务全部由你管?外交全部由您谈?您要不要跟现任代理最高审判官说一说,审判席位置您也上去坐一坐?”

那位老代理最高审判官才是真德高望重。

格纳气得吹眉瞪眼。

莱欧斯利转了一圈雨伞,残留的雨点甩到格纳裤腿:“您也知道是公务,怎么还管上那维莱特先生的人身自由了?隔墙看花,伸不得手。我奉劝您,不如将精力放在对付愚人众上。”

有民众闻声围过来看。

“胡闹!”格纳狠狠一顿手杖,扭头走了。

队长默默给莱欧斯利点了个赞,领着众警卫退到十米开外,让他俩随便聊。那维莱特虽不懂,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但直觉莱欧斯利在维护自己,而且赢了。

“你要跟我聊什么公务?”那维莱特好奇地问。

“那是借口啦。”莱欧斯利笑了。

给这么一搅和,莱欧斯利也没什么心情讲述监狱趣事了。

“我教你吧。”莱欧斯利说。

“什么?”

不是教拳法。

而是如何更好地争取自由。

“你只需要记住三个字:装、冷、哑。”莱欧斯利说。

“???”

傍晚时分,分别时。

那维莱特意犹未尽:“今天教了我好多。”

“不是教,是帮你回忆。”电梯门开了,莱欧斯利伸手让他先走,“在我深陷黑暗无法自拔时,被您的龙角救赎。很高兴,遇见了您,无论是那一天,还是今天。”

-

“必须脱吗?”

“脱!”

那维莱特死死地按住单衣,耳廓通红:“我、我可以自己来。”

“我帮您。”

“不、不要。”抵死不从。

年少的最高审判官好像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裁缝师卡萝女士莞尔:“好吧,你自己来,我先拿出来。”

她打开十几个袋子,依次拿出了斗篷披肩、燕尾服、内衬、马甲、裤子、手套、重重叠叠的云领、袜子……林林总总二十多件,从小到大从里到外铺了满满一桌子,还有头饰、肩饰、腰饰等,令人眼花缭乱。

长筒靴贴心地放到座椅下。

“这是一年的吗?”

“不,一天的。”

卡萝女士如愿地看见那维莱特瞳孔地震,心满意足地离开更衣室,相信一直穿直筒单衣的少年肯定会抓狂,会求助自己。呵呵,之前,一向严谨的最高审判官都常吐槽,服饰设计是否过于繁琐。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

卡萝女士把玩首饰,跟老园丁闲聊,那维莱特大人怎么愿意穿制式衣服了。要知道,刚回来时,无论如何都不肯穿,说是衣服太硬,不舒服,导致接见重要客人时也只穿一袭直筒筒到膝盖的单衣。

二十多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