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一会儿后,他们一同离开这座寂寞的宫殿,月光下米达斯的脸颊像在散发莹白的光晕,他赤足走在柔软的草坪上,夜风掠过他的脚踝。他鼓起勇气,牵起帕格诺特的手和他跳起了弗里吉亚的传统求爱之舞,静谧的夜晚,牧神笨拙地陪着美丽的妻子挪动羊蹄。

米达斯跳着最擅长的舞步,迎着月色翩翩起舞的姿态很美,像一只逐风而动的蝴蝶,柔软纤细的身体不胜夜的寒凉。

他松开帕格诺特的手,提起长长的白绸裙摆,背对着月亮朝帕格诺特露出坦诚而羞涩的笑容,雪白的长发散发着光,眉眼的绯色为他的美丽增添了一丝生动和鲜活。他是如此勇敢,如此热情,引诱着帕格诺特追上他的脚步,不在乎会不会受到惩罚。

在牧神的领地和牧神赛跑,或许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念头。帕格诺特不需要认真地追,就能圈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怀里。但他没有那么做,只是追随着米达斯的脚步,离他们居住的小木屋越来越近。

“帕帕……”

进屋后,米达斯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黏黏糊糊地仰起头索吻。

帕格诺特被他勾起了火,身上乌黑的火焰噼里啪啦地炸开,星星点点的金光落在米达斯的衣袍上。米达斯好像被烫到了,吃痛地闷哼一声,却晕晕乎乎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帕格诺特的手抚上他的软唇,修长粗砺的手指按进他湿红的口腔,他的手指上有着特殊的纹路,米达斯努力地含到指根,用舌尖温柔地描摹纹路的走向。

“接下来……怎么做?”

“乖乖躺着就好。”帕格诺特也很生疏,但在米达斯面前他不想显得太过窘迫。他把米达斯抱到卧室柔软的床上,帮他解开长袍的系带和白绸的肩结。

米达斯的脸颊都要烫熟了,他乖乖地趴在床上,既紧张又期待等待着帕格诺特的动作。帕格诺特坐在床边,撩起他汗湿的鬓边的发,俯身吻了吻他,“会有点疼。”

“没、没事的!我不怕疼!”米达斯眼睛紧闭,暗暗为自己鼓气。

“别怕,我轻轻的,只是帮你弄一下。”

米达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点点探开了柔软的内里,被探索的过程中他的心情非常奇怪,既高兴,又忧郁,既愉悦,又痛苦。他咬着枕头,难受地掉眼泪,心口一阵说不出的酥麻和骤痛,可是他不想让帕格诺特停下。

在一阵又一阵痉挛般的失控后,米达斯尖叫一声昏迷过去。帕格诺特把他抱起来,他的四肢软得像滩温热的水,如此毫无防备地昏睡在他面前,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第二天,米达斯醒来时,又已经日上三竿。

帕格诺特一回来,他就重新染上了睡懒觉的瘾。也许是因为有帕帕在身边,他不用去担心草棚里的小动物们有没有饿着,也许是因为帕帕的气息还残存在温暖的被子里,米达斯把头蒙在里面,一刻也不想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刚醒,意识还有点模糊,他觉得腿心很疼,但摸上去却没有伤口,只是比周围要烫些。慢慢地,他的脑海里浮现起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他想起昨晚丢人的事情,闷在被子里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