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同胞哥哥,叫米达斯。
他收藏整理的所有信件,都是他外出冒险时和米达斯的通信。
米达斯每次收到他的信都很惊喜,会在回信中用长长的、优美的诗句传达思念和担忧,他总是希望自己在信中多说一些沿途的风景,梅塔纳斯知道,这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王宫。
他的哥哥米达斯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他从小到大一直这样觉得,所以就算欺负他也没关系,就算伤害他也没关系,因为他根本不会喊疼,仇恨对于他来说更是遥远而陌生,他天生就缺少这种正常人都能感知到的情绪。
他是梅塔纳斯心中永远残缺的月亮。
梅塔纳斯没想到他会那么坚定地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王国,他利用他的愧疚已经掌控了他好久,正要迈出关键一步的时候,他却独自一人去了遥远的山林。
他背叛了他们相连的血脉,背叛了他们美好的曾经,背叛了他对他如此深重的感情。
冷血的哥哥必将受到惩罚。
……
“好疼!”米达斯在帕格诺特怀里挣扎了一下,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还是一点也挣不开。帕格诺特的舌头上有倒刺,舔得伤口血肉模糊,米达斯忍不住呜呜地哭了,揪着帕格诺特的衣服愤怒地抗议。
“你身上粘了松鼠的味道。”帕格诺特冷静地分析。
“松鼠的味道怎么了?”米达斯傻傻地掉眼泪。
“你和松鼠离得太近了。它们不是普通的小动物,它们是灵兽,可以和人类交配,生下半人半兽的孩子。”帕格诺特尽量温柔地抹去米达斯身上多余的气息,“我不在的时候,尽量不要去接近它们。它们都很喜欢你,但毕竟本体是野兽,会抑制不住兽类的本能。”
米达斯认真地听着,觉得帕格诺特真是个用心险恶的坏蛋。小松鼠能有多大的兽性,能把他怎么样?帕帕就是想欺负他,找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以为他发现不了吗?
“哼。”
“哼唧什么?不相信?”帕格诺特皱眉。
“不要你管。”米达斯还是生气。
“伤口已经愈合了。”帕格诺特轻抚他的颈侧,“还疼吗?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