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馋”,一个“怕”,说得比干脸色阴沉沉。梅伯二人偷偷瞟了瞟比干,却控制不住地将目光投向了尤浑。
尤浑仿若未见比干的黑脸,接收到另外两人的眼神,继续笑,“实则您并不需要如此纠结!”
“此话从何说起?”梅伯好奇地问,比干的心结,同样也是他的心结。
既然有人说能解惑,又是这位真假难辨的大王宠臣,他不介意听一耳朵。
尤浑耸耸肩,淡淡道,“三位没忘方才大王所说,为何留下六人?是因地处偏远、不擅种植之地,不止六个。”
“三位或许不擅种植,然地处偏远,怕是如何也轮不上吧?更别提可任农事官之人一共只有六位,去除平沧二州之后,还剩下四位。”
“故而殿下与大夫完全不用担心,大王定不会派遣农事官前往几位的封地。”
听得这话,三人心中纠的结是解了个干净,但不甘却是一股脑就冒了出来。
若说偏远,崇城可算不上如何偏远,为何崇侯虎就能有可以增产的农事官?!
尤浑轻易看出三人想法,又道,“北伯侯与众不同,乃是因他慧眼识珠,一眼看出曲辕犁的妙用,又碰上了好时机,这才得了大王另眼相待。”
“殿下与大夫想要的怕也不是插手封地的农事官,而是想要封地增产而已。此事简单,臣有法子。”
话落,尤浑闭口不言,只拿一双眼睛看着三人。
四人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想起流传甚广的尤浑爱财的谣言,梅伯心下冷哼,怕这不是谣言吧!
狠狠想罢,梅伯取下随身玉佩,塞入尤浑手中,“还请大夫详说。”
尤浑接过玉佩,一边把玩,一边继续瞟比干二人。
小小一个中大夫竟敢这般大胆?!比干心中恼怒,眼神也凌厉起来。
尤浑微微瑟缩了下,却立马梗着脖子,拽住梅伯就往外走,“大夫听我细说。”
出了文书房,尤浑拉着梅伯选了一个隐蔽角落,小声道,“大夫忘了,当日大王曾经承诺,若想用曲辕犁,只需容他派人进行种植试验即可。”
梅伯双眼一亮,尤浑继续道,“大王定下六座城池,一人负责试验,一人主持种植。”
“大夫学着大王行事,再将主持种植之人握在手心,您的顾虑便不会再是顾虑。”
只负责试验,那就只能在试验田的一亩三分地打转,半点影响不到封地的统治。
“不过此事有点弊端。”尤浑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