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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王洲开心地笑起来,他看向谷茂,“面粉来历可曾流传出去?又有几人记下面食做法?”

谷茂努力翘起唇角,让尾音向上飘,“送餐之人一经询问,立刻便给了答案,半数以上诸侯皆命人记下面食做法。”

消息令王洲振奋,但谷茂的表情和声音却诡异得令他心累,他认真地道,“你若不喜,不必这般勉强自己。你以真本事立足,并不需要靠脸和声音。”

“多谢大王,只是,”谷茂微微低下头,声音轻了许多,“臣听说姑娘不喜欢木楞的男子。”

是他自作多情了,王洲克制住抹一把脸的冲动,只觉得眼前面无表情的脸,都看着像在冒粉红泡泡。

毕竟是自己的得力下属,王洲试图给他出主意,“你不要随便听风就是雨,要先探知那位姑娘的喜好,才能对症下药。”

“探知哪位姑娘的喜好?”谷茂茫然地看向王洲。

王洲惊了,“你不是有了心上人想讨她欢心?”

谷茂无辜地眨眨眼,“我并没有心上人。”

“那你听谁说的姑娘不喜欢木楞男子?”王洲更是不解,“又为何要做表情、改声音?”

“石朵姑娘说的,”谷茂诚实地答,“我也不知为何,自然而然便想改了。”

他就不该不分场合地八卦,他活该!王洲还是没忍住抹了一把脸,假装刚才无事发生,“城外田地情况如何?东、西、北方确能在后日完成春耕?”

“西方、北方可以,东方略微有缺,但不会延误农时。”

“柳岩和田禾可曾交接好事务、安顿好家人?”这两人是子谧田秸推荐,他亲选派往崇城之人。这次派人是他大计划的第一步,至关重要,绝对不容有失。

“柳岩父母皆亡,其弟柳岸五年前便与柳岩一同跟随在子谧身边,一切自有子谧操心。柳岩手上只有西城耕地之事,结束之后便能出发。”

“田禾是田秸次子,家中无需他担心,手上事务田秸已经交割妥当,这几日皆在给其父打下手,随时可以放心出发。”

停顿了下,谷茂补充,“这二人一个父母双亡之后被退亲,对女子敬而远之。一个被长嫂难产吓得够呛,极为抗拒成婚生子。大王无需担心他们会被儿女情长所累。”

他只是八卦一下,不是担心手下人有感情生活啊!王洲无语,认真地解释道,“孤不需要手下人断情绝爱,只要不害人不犯法不违公序良俗,一切美好的感情皆值得祝福。”

“例如李……”谷茂试探地看向王洲,然后在那平静如水的眼神中,垂下眼睑。大王的私事,作为臣下不能探究太过,克制克制,不要好奇!

王洲权当方才谷茂没开口,继续问正事,“如今诸侯进朝歌,那些小老鼠想是也动起来了?”

“是。”谷茂应答,再不敢分散半丝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