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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名为椅,道友可自行回山制作。”图纸王洲可以随便提供,实物却是想都别想。

听出王洲的言外之意,李冉微微弯起桃花眼,伸出莹润如玉的双手,“小友竟要我亲手制椅?”

目光在李冉手上绕了绕,王洲撇撇嘴,“道友何必如此作态?你这手看着细嫩,实则摧山裂石不在话下,又有法力相助,制个椅子不过手到擒来。”

“不像我的工匠,工具勉强合格,手上全是老茧伤疤,一个个步骤半点放松不得,耗时许久才能得到一件成品。”

王洲轻抚着椅子扶手,又想起在这般艰难的情况下,还有人搞自相残杀,更可恶的是这种残杀半点意义也没有!他微有起色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李冉心跟着一沉,听见宫人的脚步声,等她们入内奉上酒食离开,才对着王洲举杯,“小友心有愁绪,不如润润嗓子,讲给我听听,或许能想出个解决的法子。”

“好!”王洲仰头灌下满满一杯酒,一抹嘴巴,露出颓丧之色,简略说了下今日的事。

“我今日才发现,我的治下竟然有人祭。”他又倒了一杯酒进嘴里,“甚至我自己,都差点加入他们的‘盛会’!”

“但只是差点,”李冉微微一笑,声音坚定有力,“实则你并没有参加,甚至还制止了一回。”

王洲沮丧地继续灌酒,“在我眼前的能被制止,但在我目不所及之处,却不知有多少!”

眼见王洲已在倒第二壶酒,李冉走至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腕,夺走了他的酒杯。

在王洲抬眼望来时,李冉深深地凝视他的双眼,“那,就让你的双目看得更远。”

“你,是这天地间最大的变数。”他一字一句地告诉王洲,“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

只要他想,一切皆有可能?王洲怔怔地看着李冉眼中的自己,心中有火苗在燃起,却又有怀疑如层层阴云压得它奄奄一息。

李冉轻笑一声,卖了个关子,“你可知晓,今日你这一通乱砸,有何结果?”

王洲疑惑地皱眉,“不过砸碎几块装饰的石头,莫非还有什么说法?”

“这可不是简单的石头。”李冉摩挲了几下酒盏,仰头一饮而尽,才赞叹地看向王洲,“我也是在石头破碎之后才发现,它们自成阵型,镇压着大商国运。”

“什么?!”王洲倏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李冉的手腕,面色急躁中带着懊悔,“此时阵法破碎,我大商国运莫非会就此流失?”

李冉摇头,“并非如此。国运与国家现状息息相关,若政通人和自然蒸蒸日上,反之民不聊生则会江河日下,阵法并不能影响国运强弱。此阵之镇压,乃是以国运之力护佑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