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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他倒霉地来到了商朝,花生现在还自由地生长在美洲大地上,只有他一个人思念着它们。

“大王因何不悦?”箕子抬头看着王洲,关切地问道,“可是惦记着春美人腹中的孩子?”

他打了个酒嗝,双眼迷蒙地半靠在桌案上,“您放心,那孩子可健壮,小小的发热不会有妨害!”

啪嗒一声,李通的酒杯从手中滑落,酒水从案上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然而不管是李通还是殿内的其他人,都没想过要去收拾,或是低眉垂目,或是拿着眼尾余光,一下下地偷瞄着王洲和箕子。

眼看酒水就要蔓延到李通的坐席,王洲轻笑着摇头,“这才几杯,王叔醉了,李大夫也醉了。”

“还不赶紧收拾脏污!影响大家的兴致!”他转头作势斥责宫人。

李通身侧的宫人连声答应,急忙擦拭酒渍,换上新的杯盏。

宫人忙碌,王洲继续笑意盎然,“王后仁德,后宫之事向来处置妥当,孤从不需费心。”言辞神色都显露几分得色,随即又轻轻叹气,“孤所派信使今日将将出发,殿上孤与众卿越是和乐,便更怜太师在北海形单影只。”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众臣连呼吸都放轻了。

“哎呀,孤失言失言,自罚一杯。”王洲做作地惊叫一声,一口喝干满满的一杯酒,正色道,“太师征战前线,便是为护佑繁华盛景、大好河山。”他对着众臣举起重新倒满的酒盏,“为不辜负太师,众卿且与孤共饮一杯!”

比干第一个端起酒杯,“此杯当敬太师与众将官!”

“敬太师与众将官!”大臣们齐声应和,皆豪迈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殿内的气氛重新热起来。

不多时,众臣酒酣饭饱,王洲也心生去意之际,午门官来报,“午门外有道者方贵,手执闻太师信函,自称太师同门,求见大王。”

太师同门?白鹤童子唤姜子牙做“师叔”,烧火童子自称同门也正常吧?王洲脑中念头一闪而过,急忙命人恭请道者入内。

众臣见王洲喜形于色,一头雾水之余,亦是心思各异。

商容当先出言试探,“臣观大王面色,似乎甚是欢喜?”

“丞相观察入微。”王洲赞了一句,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却半个字不提高兴的缘由,还仗着没人看得到,直接召出光屏查询原著中是否出现过道者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