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美好的梦想,王洲召唤出光屏,对照着手中的图纸,指点木楠砻谷机的制作。
朝歌南门外,曲辕犁试验得如火如荼,其他新事物也渐渐起了苗头。
而在北海军营,闻太师刚刚看罢士兵操练回帐,随从上前通报,“老爷,大王派人送信。”
“信使何在?还不快快请来!”闻太师顾不得休整换装,急声斥道。
随从连声应是,忙不迭地奔出帐外,将朝歌使者领进闻太师营帐。
一见使者,闻太师俯身下拜,“臣闻仲听旨。”
“太师使不得!”随从面色大变,随手抛掉怀中的包袱,好险在闻太师下跪之前将人拦住。
闻太师不料大王使者竟扔了手中之物来阻拦自己下跪,心惊之余疑惑丛生,一时竟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使者何以这般轻忽御赐之物?”
先扶着闻太师站好,使者方捡回包袱,向闻太师施礼,“太师明鉴,小人羊黍,乃是奉大王之命送信而来,既非传旨,如何敢代受太师如此大礼?”
便是送信,代大王受礼亦是天经地义,何至于连御赐之物也给扔了?闻太师仍旧是一头雾水。
“小人侍驾之时,每有北海战报,大王必言太师文可定国武可安邦。临行之前,更是再三叮嘱小人,太师今番为国征战多时,虽未曾传信,其中艰辛定不可言说。大王严令,务必不得对您和将士们有半丝不敬。”
羊黍肃身而立,正色转达大王的原话,见帐中人尽皆动容,方放松表情,对闻太师笑道,“卑职今日扔了包袱,回朝歌不一定会挨板子。但若卑职容您行了大礼,大王身侧定然没了卑职的容身之处。”
闻太师眼圈泛红,身子发颤,好半晌才发出一声长叹,“大王啊!”
将闻太师的所有表现收入眼底,羊黍满意地勾了勾唇,双手将包袱递给闻太师,“包袱之中乃是纸、米和大王的信。”
“纸、米为何物?”闻太师接过包袱,一边拆一边问。
“纸乃是前些日子大王命人所制之物,色黄白,轻薄如绢帛,坚韧可书写,作价不足绢帛一成,大王已下令作为诸侯国书往来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