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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开始用小篆,春秋战国各国文字不一,商朝用的是甲骨文,不管哪一种,跟王洲所用的正楷都是天差地别!真要按他方才所想,在墙上写一篇正楷,他这个冒牌货一定立马就露馅!

王洲一边用最慢的速度蘸墨掭笔,一边在心里急急问毛球,“毛球毛球,你说这具身体,会不会还残留着写字的肌肉记忆?”

“呵呵!”毛球凉凉地笑了两声,“你可以先试试,这身体能不能自己写字。”

王洲心头有了不祥的预感,他克制住心头的慌乱,努力尝试用调动嘴巴的方式来让身体自动写字。可惜的是,王洲在心里想了十多回写“一”字,他的手仍旧没有半点反应的迹象。

果然还是只有靠自己!预感成真,王洲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他才穿越过来不到一天,就要被迫遣送回原籍,这是不是太凄惨了一点?虽然他也没多想穿书,但是自己想办法回去,和被动回去,后者也太丢脸了!

丢脸?有了!王洲灵机一动,催促毛球,“快,再给我念一遍原主写的诗!”

毛球无比好奇,却什么也没问,只乖乖地照着王洲说的做。

而王洲也一改方才慢慢吞吞的动作,嘴里跟着毛球吟诗,手上拿着毛笔,唰唰唰舞得天花乱坠,没一会就留下一篇龙飞凤舞的狂草。

克制住自己落款的欲望,王洲搁下毛笔,得意地欣赏自己的大作。看看,这笔势连绵回绕,字形随意潦草,再过一会儿他自己都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字!

有这一篇鬼画符在,其他人想来不会把心思放在研究字体和笔迹跟原主一不一样了。

真不错,当年和小伙伴玩得太野,为了装乖现眼学的这手草书,不仅在当时糊弄过了长辈,穿书了还能派上用场,着实没白费他花在练字上的那么多时间。

这边王洲在得意,那边引路的老者面色大变,上前几步朝着王洲躬身下拜,抬头就是一长串的叽里咕噜。不用听毛球的翻译,王洲就知道这长篇大论的,定然是在劝诫教育,从小到大,他听见过的可太多太多了!

但是从毛球口中吐出的“亵渎圣明”“获罪于神圣”等话,让王洲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悦地看向老者,费力地让身体表达出自己作诗是为了“赞美雕塑技艺和原形美貌”,扭头便往外走去。

语言不通,与人辩论完全没有优势,王洲才不会傻得继续听他啰嗦,留下自己的观点,让他们自行斟酌就行。反正在今日的这一行人中,他的地位最高,不用太给心思不正的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