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军医早就到了,听到他俩在吵架没敢往里进。见赵霜酒出来,急忙行礼,赵霜酒僵硬的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至极:“去去看看他。”

军医忙应了一声,匆匆掀开帘子进去了。

赵霜酒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帐外,任由冷风往他身上吹。莫约半个时辰后,军医出来了。将江韶的情况同赵霜酒汇报:“王爷,将军身上的伤正在愈合,不过还是引起了发热,目前来看情况稳定,给他多喝些水,再将养月余就好了。”

赵霜酒一身冰冷,闻言点点头,“他现在怎么样?”

“又昏睡过去了。”

赵霜酒嘴唇颤了颤,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两日,他一直在江韶的帐中守着,并不代表没有自己的军帐。如今他回了自己的军帐。

进去好一会儿,才觉得冰冷僵硬的身子好了些许,他只觉得疲惫不已,让他有种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睡死过去的念头。但他也知道,如今计划走到这一步,根本容不得他放弃。

就算就算江韶排斥他,厌恶他,不想看到他。但他欠江韶的还没还。不管江韶接不接受,他只要做完自己该做的就可以了。届时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想到这儿,赵霜酒强压下心头无尽的疲惫和哀伤,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放进信封里,唤人进来,命其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不日,被封为仙师的罗浮子接到了命令。

做完这些的赵霜酒什么都没管,也没叫人进来服侍,自顾自的躺在了那张并不算舒适的床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翌日一早,魏忠进来服侍的时候,赵霜酒已经醒了,他穿戴整齐的坐在床上,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淡淡道:“布日古德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