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心中都满含眷恋,却什么都没有多说。江韶心中想的是待他回朝之时,会带着战功来给赵霜酒。
而赵霜酒也是想等他所向披靡过来之际,以江山为聘,与江韶共赴河山的。
小小的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城门,一直到城外二里左右的送客亭,马车才停下。
为了掩人耳目,赵霜酒并没有下马车。江韶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隙,看了一眼帘外,低声道:“殿下,我该走了。”
赵霜酒心头倏然一酸,心里的不舍骤然加重,他突然非常不想让江韶走了,一点儿都不想,他甚至生出让别人代替江韶的冲动。
但很快,他就将冲动压下了,他费尽周折让江韶如愿,如今自然不能打破江韶的愿望。
成大事者,不能为儿女情长所羁绊
赵霜酒这么默念着,暗暗告诫自己,但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低沉喑哑:“万万保全自己”他一再叮嘱道。
江韶重重的点头,“殿下放心!”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我等你回来。”赵霜酒低声道。
“好。”
“早些回来,我会惦念你”赵霜酒低着头没有再看江韶,但他微哑的声音却把他的心思表露无遗。
许是分别在即,平时那些轻易不会说出口的话在这个时候不再是那么难以启齿,赵霜酒抓着江韶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再收紧他的指尖儿都泛了白。
江韶感受到了赵霜酒浓重的不舍,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想告诉赵霜酒,他不走了。
但很快,这个年头就被他压下了。
他是个男人,他不是受人保护的弱者,他也能建功立业,也能为殿下征战天下护佑朝堂。他不能只让殿下保护他而坦然的接受殿下的保护。
“殿下”踌躇了许久后,江韶低声道:“这次之后,我就再也不离开殿下了,好不好?”
赵霜酒心头酸涩难忍,许久许久,赵霜酒才勉强自己放开手,但是他并没有说话,他不否认,他一点儿都不想让江韶走,一点儿都不
江韶的手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勉强扯了个笑,小声道:“殿下,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