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霜酒直接磕头在地上,“儿臣以为,父皇早就明白儿臣的心意。这么多年,儿臣何曾争抢多什么?从来都是父皇给了,儿臣才会接,父皇不给的,儿臣从来没有要过任何东西?父皇这话,真的是扎儿臣的心!”
赵氓之冷笑医生:“扎你的心?那你自己说,为何一定要让江韶去延濂!当初是你去将军府宣的旨,你一直都明白朕的用意,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去延濂 的。可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赵霜酒直起身子,坦荡道:“儿臣到底是何意,前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让江韶去延濂,只为父皇,只为大庆。而父皇不肯让江韶去延濂,儿臣自然也明白。若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自然不会斗胆与父皇提起此事。”
赵氓之轻蔑的看着他:“那你倒是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好的办法?”
“如今江韶任职锦衣卫同知,是归属锦衣卫,也就是父皇所属。他赴延濂,虽然是替江将军抵抗鞑靼,但明面上却是以锦衣卫的身份领父皇的旨意。既然以锦衣卫的身份领旨,那自然不会一人远赴边关,他身边自然要跟着锦衣卫的人来保护他的安全。父皇只需让锦衣卫贴身‘保护’江韶。并命令他一旦江将军的伤好后,即刻返京便可。”
“把江韶放去延濂一遭,这样既让百姓感受到皇家的大度,也能安抚边关将士和江将军。让他们甘心为朝廷效命。”
“这样朝廷便站在了大义的层面,只要江清山不想背负千古骂名,不想受万人唾骂,就得压下他那不知有没有的不臣之心,还得乖乖的把江韶送回来。”
赵霜酒声音缓缓,不急不躁,看着赵氓之,仿佛一心只为朝廷的样子 。
听完他这番话,赵氓之的神色缓了缓,但还是沉沉的,嗤道:“你说的简单,派几个锦衣卫跟去有什么用?江清山若有心想杀了他们,自然有的是手段。”
赵霜酒缓缓摇了摇头:“同江韶一起去的锦衣卫,除了贴身‘保护’江韶之后,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若他们死了,就能直接表明了江清山到底有没有不臣之心!若他真有反心,不想让江韶回京,或者害怕锦衣卫传回消息,那自然有的是办法杀了他们。可若是江清山没有反心,不想背负千古骂名,那别说杀了他们,保护他们都来不及。”
“以几条人命来试探江清山到底是何居心,儿臣认为值!”
赵氓之眉头沉了沉,什么都没有说。好半晌才沉沉道:“行了,你起来吧。”
赵霜酒这才从地上起来。起来之后,他也没有多催促赵氓之,而是静静的站在一侧。好半晌,赵氓之挥手让他退下。
赵霜酒也没多说废话惹赵氓之厌烦忌惮,抬脚走了。他虽然面上是不在意赵氓之到底怎么想的,但他却知道,赵氓之动了心。
果然,等他回了王府还没多久,宫中就有消息传来,皇上去了仙师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