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山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不敢。”

廖鸿灯忙出来打圆场,“皇上那边儿正等着召见,将军也要前去吊唁,就不耽误将军的时间了,请。”

“殿下请。”

江韶到底担心赵霜酒,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安慰道:“殿下 节哀 ”

赵霜酒的身形怔了怔,片刻后低哑着声音应道:“好。”

江韶松了口气,快走两步追上江清山。

江清山看了他一眼,“你跟九殿下认识?”

江韶抿了抿嘴唇,“前几日诚王府设宴,见过一面。”

江清山应了一声,继续大步往前,一边走一边道:“看他看你的眼神,我以为你们两个认识呢。”

一说到这个,江韶也有点儿纳闷儿:“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总觉得他一直盯着我看,那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我之前跟他不认识吧?”

“应该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总看我?”江韶不理解的问道。

江清山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可能因为你丑吧。”

江韶一噎,悻悻道:“我丑他还看我?”

“因为你丑的醒目。”

江韶:

江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摸了摸鼻子,老实跟在江清山身后。

而赵霜酒这边两刻钟左右就到了御书房。皇帝正在里面商量政务,赵霜酒在外面候着。因为遇到了江韶,他心情起伏的厉害,一时根本平静不下来了,有些焦躁的四处乱看,这一看,就看到在一个角落里,正跪着一个人。

那人三十来岁,蓬头垢面,神色萎靡,但依旧跪的笔直。明明一副阶下囚的样子,但风骨犹在。急需让自己的注意力从江韶身上转移走的赵霜酒微微蹙着眉头,仔细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