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得可真是早啊。”元朝从床上坐起来,没来得及先整理自己,先忍不住讽刺了一句,“这才刚天亮吧。”
“不早了,我已经在这坐了一个时辰了。”男人勾了勾唇角,竟是笑了出来。
元朝呼吸一滞。
晏长裕一个时辰前便来了,她为什么没有丝毫察觉?
“你是不是给我用了药?”元朝冷下脸。
若非用药,这么大一个人来她的屋里,还坐在她的床前,她怎么可能不察觉?
晏长裕唇角笑意淡了淡:“知知,我确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两世以来,我有伤害过你的身体吗?”
自是没有。
便是上一世,他会对她冷语,却不会伤她的身体。
遇到危险时,他从来都是挡在她的前面。
元朝不是不知道,只不过除了这个理由,她不想接受另一个理由。
若不是晏长裕给她用了药,那她为何在他面前还睡得这般沉?元朝不想深想,但明显,男人并不放过她。
“知知,你为什么没有察觉我来,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他身上的气势骤升,忽然充满了攻击性,仿佛随时准备攻城掠战,“因为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是吗?知知,你的内心告诉我,你是信任我的。”
元朝有一瞬间的慌乱。
不过,她到底已活了一世,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没有应晏长裕的话,只平静又似乎暗含嘲讽的说:“陛下,我已经嫁过人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出口,男人身上的堡垒便轰然倒塌,他那似乎战无不胜的气势也在顷刻间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