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裕面色冷了几分。
半晌,他忽然说:“她不喜欢你。”
这也是他为何不认为虞晋是威胁的原因。卫元朝是亲近他,但不过是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并无男女之情。
闻言,虞晋脸上笑意不变,甚至更深了几分:“嗯,知知现在也不喜欢你。”他没否认,只补充了一句。
没有得到过,便不会有失望,也从未失去。但得到过再失去,岂能再保持绝对的冷静?
晏长裕冷冷看他。
“以殿下的骄傲和身份,想来也做不出死缠烂打之事。”虞晋直视他,“所以本王希望今日之事再无下次了。”
不等晏长裕回答,他补充道:“这些话,是本王以知知师兄的名义说的。作为她的家人,我只希望她开心,并不想看到曾惹她伤心的人再缠着她。”
这话太过直白,没有丝毫留情。然正如虞晋所说,即便卫元朝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却有师兄妹之情谊。
他们甚至算是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感情非外人能比。
做不成爱人,他们还是家人。
而他,自退婚之后,便与她再无任何瓜葛。
心脏又是一缩。
晏长裕蓦地握紧了双手。许是已经习惯了,此刻他竟还是很冷静理智。
“孤不会缠着她。”
他冷冷地回,不顾心脏处的紧缩感。
“那便好。”虞晋温润一笑,“女子清誉何其重要,知知不在意,但身为她的兄长,本王却不得不为她着想。太子殿下往后还能娶正妃,还能纳侧妃,总归是不会缺妻妾的。但知知不一样,”
“她往后还得嫁人。本王与镇国公都不希望因为殿下,让他们夫妻失和。想来,殿下也该明白。”
“镇国公连失两子,如今膝下唯有一女。知知是他的至宝,也是本王的珍宝,绝不容任何人伤害。若有人敢伤了这片逆鳞,无论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
晏长裕冷冷笑了:“瑞王不用威胁孤。孤既然说过,便定会做到。”
说罢,他不再看虞晋,转身就拂袖离去。
然转身的刹那,他的目光却是骤然暗了下去,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指节发出阵阵的疼。
那疼又如飓风一般,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可再难忍的疼,他也曾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