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好烦啊这人。

“还是我没清醒的时候被你踹?”

“……”

“或者是差点和你做了夫妻?”

“……你好烦。”

凌枭说,“是你先开始的。”

“你真的好烦。”苗柠气呼呼地瞪着凌枭。

他一双桃花眼瞪人的时候水光潋滟的,半点没有杀伤力。

凌枭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好一阵,直到苗柠蹙眉,“你看我做什么?”

凌枭收回视线,“没什么。”

“那是苗柠吧?”

“他和凌家老大一起?自从凌家老大好起来后好像再也没有和苗柠说过话了吧?现在这是……”

“一个死了丈夫,我还以为凌家老大脑子清醒了,现在看起来还是不清醒啊。”

“被迷的团团转哟。”

地里干活的人倒是丝毫不在意苗柠会不会听见。

凌枭看了一眼苗柠,被编排的人依旧风轻云淡,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但是凌枭莫名不舒服起来,他本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这不是闲事,被编排的另一个人是他。

凌枭在田边站定。

苗柠一愣,“你干嘛,怎么不走了?”

“我很生气。”凌枭语气阴沉。

苗柠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这、这幅表情好像真的很生气,所以、所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这个人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凌枭语气森然,“我不介意犯人。”

地里的几个村民听见这句话心头一个咯噔,显然是想起来了凌枭对那些极品亲戚们做的事。

“所以……”苗柠小心翼翼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清清白白。”凌枭的视线落在地里那几个村民身上,“日后再有人对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替你报官。”

那几个村民吓得镰刀都掉了,他们村里的事最多也就是让里正来评判,这凌枭怎么上来就说报官呢?

苗柠小声,“那个……他们说了我又不掉肉,我没放在心上的。”

凌枭看向苗柠,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不计较他们就会欺负你,现在只是口头说说,日后欺负到你人身上怎么办?”

“他们不敢欺负我,荀梁很厉害的,他们怕荀梁,只敢嘴上说说了。”

凌枭:“……你不能总依靠别的男人给你安全感,你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安全感,要让他们是因为你本人不敢欺负你,而不是因为别人。”

苗柠:“哦,所以可以走了吗?”

凌枭:“……”

算了,他想,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苗柠从小到大被父母娇养着,后来又被丈夫保护着,又有猎户一直看着,难怪不愿意独立。

人家不愿意独立他也没办法,他也不能强迫人独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