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红着眼睛没有说话。

门被关上了。

苗柠蜷缩着alpha怀里睡了一阵总是被噩梦惊醒。

他睁开眼,面前的alpha神色温柔,“柠柠做噩梦了吗?”

“没有。”苗柠低声说,“裴叔叔,谢谢你。”

裴酌摸了摸苗柠的脑袋,“别怕,我说了,会保护你的。”

“裴砚那边……”裴酌平静道,“他会接受自己应有的惩罚。”

苗柠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他甚至有些乐观的想,这样就好了,跟裴酌一起的话,其实皆大欢喜。

……

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被裴酌关在屋内。

易感期失去了beta的alpha试图打开房门把beta找回来,但是门关得很紧,他打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砚的影响,裴酌的易感期也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但是只是迹象而已,并没有发作。

苗柠不知道裴酌易感期是什么模样,但是他觉得说不定会比裴砚更难对付。

裴砚的易感期更可怕了,佣人门总能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整整三天,裴砚才结束了易感期,他清醒过来后,记忆回笼,有一瞬间茫然无措。

他差点……差点强迫、伤害了苗柠,在他易感期的时候。

被裴酌阻止了。

他差点做了错事,还好被阻止了。

alpha看了一眼黑暗的房间,难怪那些alpha都想早早地找到能安抚他们的伴侣。

伴侣……这个词实在太美好了,裴砚想,他要让苗柠成为他的伴侣。

但是在这之前,试图禁锢着苗柠的父亲……

把beta从他怀里夺走的父亲……他的养父,守护着那朵玫瑰的恶犬,要怎么办呢?

裴酌就坐在沙发上,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裴砚。

听见脚步声,裴酌才抬头看过来,他漆黑的眼眸落在裴砚的身上,许久才说,“易感期结束了?”

裴砚坐下来,对上裴酌的表情道,“结束了。”

“你在裴家十八年。”裴酌说。

裴砚嗯了声。

“你父亲为我挡了一枪,所以我把你带了了回来。”裴酌声音沙哑,“我对你算不上父亲的慈爱,但是也没有很苛待。”

裴砚说,“是。”

“你叫我父亲,我也没把自己真的当做你父亲过。”裴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