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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也是有的。

乱发遮掩的面容里,流淌出大片大片的血液,将石室的地板染湿,血色很快就向这边蔓延而来。

叶浮光:“!”

她呆呆地指着李敦的方向,“……王爷?”

这是自尽了?

然而沈惊澜却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早就料到了李敦会因为不想牵连家人、也不想进入大狱被严刑拷打,所以肯定会选择自尽的方式。

在拿起那叠用崭新信纸包过、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的信件之前,沈惊澜毫不客气地冷笑了声,“便宜他了。”

若不是她要调查这个李敦隐藏的秘密,刚才会选择先过去将他的下巴卸掉,要是再冥顽不灵一些,拿军中抓了奸细的手段去审问,也是一样的。

她随手将那信纸撕开。

去看上面所书写的内容。

……

石室里静得连呼吸声都特别明显。

叶浮光感觉有些憋闷,人还是不能在这样半封闭的环境里待太久,呼吸的空气不新鲜,也不知道要当多久的灰尘净化器。

她重又看向沈惊澜的方向——

却发现这位岐王捏着信纸边缘的动作让手背的筋络都浮现,好像恨不能将这手里的东西捏成碎片,却碍于特殊缘故,不得不控制力道。

所以那些隐忍、怒意,就都只能加诸在自己身上。

她看到了什么?

叶浮光刚想往她的方向走,唇瓣才刚刚张开,就感觉到一股格外恐怖的信香直接爆发开来,明明是地坤的信香,按说不该有这种让人心悸的威力……

不,这心悸不是令人感到恐惧。

而是……

叶浮光感觉到接触到沈惊澜信香的自己每一寸肌肤都浮起热意,本来就已经很闷的地下室现在更是所有吝啬流入其中的空气都充满山茶花的馨香,绿意铺展、枝芽抽条,圆润的叶片展开时,一朵朵红的、白的,妖异的山茶花都在刹那间绽放。

好像她一瞬间从荒芜原野,进入了温暖的花房。

但绝不仅如此。

山茶簌簌摇晃着,金黄色的花蕊不断吐露,像是有蛇类盘桓其中伪装成了这信香假象,在触碰到她肌肤的刹那,将蛇信轻轻扫了上去。

痒、热。

好难受……

叶浮光深色的鹿眸有一刹那的空茫,眼耳口鼻都被拥簇生长的信香挤压,她不知不觉地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冰冷的墙面,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的凉意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她看着自己露在衣袖外发红的肌肤,听见了来时楼梯上方守着门的亲卫不太确定的、为难甚至有些难以自抑的声音,“王爷?”

叶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