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浮光也很喜欢她。
这个事实令她感到欣喜。
“王爷……?”
旁边守门的目不斜视半晌,还是没忍住她一直停在视线范围内的威慑,有些不安地出声唤了一句。
沈惊澜已经能大致看清人的轮廓了,闻言扭头往他方向觑了眼,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很不安,于是对他摆了摆手,“你下去。”
堂堂岐王,决定和守卫抢守门的活儿。
那站岗的士兵也不敢吭声,只能委委屈屈地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
等到许乐遥想要来看看叶浮光的状况时——
远远的。
她就见到帐篷门口神色很复杂、像是在紧张的沈惊澜,而帐篷里则是传出了杀猪般的声音:
“啊啊啊疼疼疼!”
然后是大夫叶渔歌冷漠的回答,“忍着。”
没过多久,又听好友淡然提醒,“别浪费力气发泄情绪,你若是情志激动,等会儿让那根针走歪了经络,方才这些都得重来。”
“呜呜呜我忍不住,啊啊啊你是不是公报私仇故意扎这么重的?我真的要被扎死了救救我,救救我,呜呜呜王爷——”
沈惊澜往帐篷口的方向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
沙土地面都被她的靴子磨出了鞋印坑。
但她还是没法往里硬闯,一来她不太懂医术,二来这位给小王妃看诊的毕竟是她的家里人,岐王就是再大的官,也无法在这位大夫面前摆架子,只能表情微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许乐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帐篷的方向,表情有些幻灭。
如果不是她很确定叶影……哦,此刻当叫叶浮光了,倘若不是她确定浮光是个乾元,而沈惊澜是个地坤,这场面要是换成岐王妃在里面生孩子、而岐王在外头守着,她也是信的。
她使劲摇了摇脑袋。
沈惊澜注意到她没刻意收敛过的信香,刹那抬眸锁定她的方向。
许乐遥一时间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在原地僵了会儿,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转过身的时候,她听见沈惊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们如今犯的,当是死罪——”
“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