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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了舔唇,闻见满车厢乱飘的那些山茶花香,从前令她读不懂的信香讯息,此刻终于姗姗开窍,好像猜到这是沈惊澜情动的表现,于是仗着对方看不见这,她抬手攀上美人后颈,掌心十指相扣,软软糯糯地问:

“妻主……不喜欢这样亲吗?”

她承认自己有些见色起意、趁人之危,可是刚才和沈惊澜亲吻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令她有些沉溺着迷,小王妃觉得自己还没亲够。

先前不能侍寝的那点遗憾莫名也跟着涌了上来,让她迫不及待想要证明些什么,自觉很乖巧地答,“你喜欢什么样我都可以学的。”

沈惊澜:“……”

她喉咙动了动,虽然一直都看不见,但此刻又将眼睛闭上了。

在她怀里的哪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家养宠物,此刻明明是假借乖巧、却试图以下犯上,憋着坏水的小狼狗。

嘴上恭敬地叫着妻主,哪有奉她为主?

明明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侵犯主人。

还好她是信香不显的类型,倘若这小乾元信香如其他人那般,恐怕方才沈惊澜就要悄无声息被她攻城略地了。

沈惊澜将那只仍带着雨水的手推向小王妃的肩膀,平静道,“可以了。”

叶浮光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看见她手上被打湿的痕迹,往马车外望了眼,“咦?怎么下雨了?”

她感慨了一句,想起来沈惊澜还是坚硬却易碎的瓷娃娃,怕她着凉再添什么乱七八糟的症状,赶紧拿出手帕替她擦干净手上的湿痕。

软帕轻轻包住那一根根手指,连指缝里也没放过,叶浮光专心致志地做着事情,又咕哝出一句,“早知你病还未好,刚才探亲时,就帮你问问叶渔歌了,结果只问了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为何问她?”

沈惊澜很平静地应。

小王妃思索片刻,觉得可以把这部分情报给她,反正自己人设是个笨蛋,笨蛋傻乎乎地被套家底多正常?况且现在她属于岐王阵营,还几次三番被狗男主针对,自然没有帮着男主的道理。

“她从小就聪慧,连不怎么喜欢的医术都非常擅长,别看我爹是个太医,其实很多时候都会把不懂的症状、医案拿去问她,家里那本医典,我爹自己看不明白,倒是让她钻研透了。”

她悄悄靠近沈惊澜的耳边,将自己的猜测道出,“我才不信我爹是凭自己的本事升官呢,说不定他给王爷看诊时的方子,都是叶渔歌告诉他的。”

……

沈惊澜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犹如投石入湖,兴起诸多涟漪。

她倒是不会怀疑自己的小王妃别有心思,从她是个乾元身份、却被家里人将八字送到钦天监,入赘成她的侧妃开始,沈惊澜即便不闻不问,也能猜出小姑娘跟家里关系多半不好。

对父亲有所怨言,悄悄地和成亲后的家人抱怨一下,多正常?

不过——

叶浮光没读懂的讯息,此刻她却明白了很多,甚至猜到了叶渔歌被关在殿前马步军司狱的缘由,包括今天禁军三司统领对她避而不见、还要她的旧部来阻拦她探监的真正缘故。

皇兄,她的二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