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就是用这只手去揽的岐王?
虽然留下的印象荡然无存,可是她却能猜出自己昨晚离谱的睡姿,多半跟在家里抱着大抱枕、大晚上像猪拱白菜一样使劲朝柔软处哼唧着蹭的画面一样。
禽兽啊。
她替沈惊澜狠狠骂自己。
顺便庆幸当年考古系没录她,否则到时候进行文物开掘,她万一晚上犯困,左手兵马俑右手楼兰尸,再四仰八叉躺在海昏侯的金币上睡一觉,岂不是能把一干拿着小刷子双膝跪地辛苦发掘的同学们给气死?
叶浮光自觉罪孽深重,在心中对佛祖忏悔了一会,顺便替佛祖罚自己早餐这顿不许吃肉。
郁青就是在这时候领着她的大部人马进屋的。
看见床铺的凌乱,以及王爷从领口开始就不整齐的衣衫后,她惯例在出来时狠狠瞪了一眼叶浮光。
叶大学生被她眼刀飞得条件反射缩了下脖子。
缩到一半想起来自己在王府目前的人设是个能拉着植物人搞到床塌的渣婿,而且稍后还要回叶家耀武扬威——
俗话说得好。
一日之际在于晨。
意思是如果人从大早上开始就没赢,那一天就都毁了。
于是叶浮光半路理直气壮地看了回去。
跟妈咪贴贴怎么了?
没见过妈宝女?
孤陋寡闻!
被她瞪回来的郁青:“!”
王府的郁管家今天也在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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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赖于清早的那一幕惊魂,用膳后回门的这一路,叶浮光倒不似先前那般紧张,很有一副看开一切的摆烂样。
毕竟在叶家难道还会发生比抱着岐王睡一晚更可怕的事情吗?
不会的。
区区一个叶家。
“王妃,到了。”
轿撵外,随她一同回门的婢女出声提醒。
她掀开帘子,发现叶家门可罗雀,只有路边洒扫的下人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把丢下扫帚,表情夸张地往府内道,“大小姐回来了!”
叶浮光:“?”
她茫然了一秒。
等到她进了门才发现,对此感到惊诧的只有府里的下人,至于她名义上的爹、转正的后娘,还有叶渔歌等人,都不见踪影。
也是,她先前不愿嫁时,就是被五花大绑推进轿子的,可见叶家对她的态度,这些下人之所以会怕她,也是怕她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