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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不为所动。

但稍微辨别过后,从这活力四射、如野兔蹦跳的声音里猜到了什么,坐在那无间地狱里,眼尾忽然动了动,弯出一点痕迹。

犹如冰封湖面,裂开缝隙。

——是谁要被凌迟?

她想。

救不了她,就要被凌迟吗?

听起来有点惨。

她置身事外地点评着。

又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变得冷静不少。

“放出来的血是黑的耶,这很毒哦。”

“好像没那么烧了,哼,我就知道一发作就要do的设定只存在于无脑的傻杯小说里。”

奇怪的词汇和转换自如的情绪让这位岐王想,小丫头似乎脑子不大灵光。

她思绪才落,又听一声:“啧。”

“沈惊澜。”

那软而侬的声线喟叹道,“我对你真的,别太爱了。”

沈惊澜:“……”

沈惊澜:“?”

作者有话说:

是一点表演型人格的小废物捏。

毕竟大学生哪有不发疯的?对吧?

沈惊澜,你还年轻,也很单纯,后面忘了,总之不要相信女人在床上画的饼!

今天有留言吗?

第4章 第四天

沈惊澜从前并非没有追求者。

即便她从十五岁领兵,随先皇在前朝乱世征辟天下,多以中君的身份出入军中,但自大宗朝立、她以赫赫战功封王,哪怕地坤身份大白天下,也有的是对她谄媚攀附的世家宗亲。

再高贵的乾元,在她的功勋与地位面前,也只能仰望。

不论多么露骨的自荐枕席,岐王都见识过。

但这些都是在那场战争之前——

大衹臣服中原已有百年,即便旱季水草不丰,导致他们此次还未入秋就南下中原,可岐王铁骑早在大宗立国时,就曾逼得无数羌胡避退北方长城百里,如今才过十余年。

换而言之,连那般凶悍的胡虏都能驱散,即便临阵换成纸上谈兵的将军,都不至于输给大衹。

燕城之战,足令她身败名裂。

这场战败于大宗还有另一道含义。燕地是沈家立锥之地,岐王、当今天子,甚至先皇都是在燕地长大的,那方水土养育了沈家,结束了前朝战乱,泽被天下人,她沈惊澜却任由大衹人踏入故土、劫掠乡亲,又因她再换十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