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为谢韶筠找了许多玄学大师,专门为谢韶筠看病。
有一次,琴晚去医院看望谢韶筠,临走在消防通道口,无意听见大师与谢倾城的谈话。
“那个大师神神叨叨可信度不大,小谢秉气弱,昏迷是离魂导致,她会附体到碰到她的人周围贴身物品上。”
这是琴晚原话,但琴晚下一句话告诉简晴不能当真:“我经常碰到小谢胳膊、手之类,也从来没见过她在我面前晕倒,所以你听听就算了。”
简晴怀疑玩偶,是因为花园,今天谢韶筠把她扔在树上,揍了她。
她们肢体接触过,且晚上得到消息,谢韶筠昏迷了。
还有今晚池漪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简晴心思缜密,抱着试一试心态,出其不意问了玩偶。
结果是她想多了,玩偶像一坨毫无生气的劣质棉花,毫无反应。
简晴觉得自己也许真的疯了,试探片刻,看不出玩偶任何是人的可能,只好放弃猜想。
她把玩偶交给警员,转头走到询问室。
走了没两步,就在谢韶筠松口气时,简晴猛地回头,同自己的私人律师说了两句话,很快律师上前与警察交涉。
于是五分钟后,谢韶筠作为一只吉祥物被警察摆放在问询室的红漆木桌面上。
众目睽睽之下,身为一只玩偶做不了任何事情。
警察问询时间颇长,用毫无情绪起伏语气枯燥提问,简晴真假参半回答。
谢韶筠不耐烦听她撒谎,听了两句,昏昏欲睡,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谢韶筠被挂在简晴斜挎包上,被耳边刺耳地、近乎癫狂地恐吓声吵醒。
周围是聚拢的警察。
“都别动,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跟她同归于尽。”歹徒手上有人质。
警方不敢上前。
对峙的两分钟里,谢韶筠观察了下自己处境,她现在情况有些许危险,被挂在金属链条斜垮包上。
而包的主人简晴,此刻正被身后歹徒扣住脆弱脖颈挟持,歹徒左手举着一瓶十分危险的浓硫酸。
情况并不容乐观。
气氛紧张,四周警笛拉响,歹徒手里的浓硫酸像随时会落在身上的定时炸、弹。
谢韶筠那么多次离魂,除了附体成卫生卷纸那一次,被揪出几段,泡在马桶发胀痛苦过,至今没有体验离魂到物体上,而物体被当即毁坏的经历。
“别过来!”男人这边不断转动着身体,警告围上来的警察。
因为是在警局门口发生的突袭,男人出其不意举着硫酸冲出来,扼住简晴要害,所有人都没想到。
这之后有三分钟混乱期,警察把以歹徒为中心方圆五十米内全部围起来,但都没有更上前一步,因为没有把握将人质完好无损救出来,歹徒手中硫酸往外溢出,滴在地面枯叶上,很快叶片被腐蚀成碳灰。
警方举着喇叭说:“有话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