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池漪没有立即回南城,而是去资助的孤儿院做了一天的义工。
全程她都在走动,加上有人在的场合,所以谢韶筠没有发出声音。
返程是池漪自己开的车,很奇怪的是,明明带了司机,池漪却给司机秘书放了一整天的假。
外边在下雨,池漪把车速开得十分平缓,她的奥迪其实并没有大g给人带来的野性,但却是全球性能最好的一辆车了,因此噪音也比较小。
轿车行驶到高速路时,她才提速。而行驶速度始终保持平稳,为此池漪没有穿高跟鞋,换上临时买的运动鞋,很白,泛着新拆塑的塑胶味。
车里空调没有开到很低,是适宜睡觉的温度。
谢韶筠这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她有种感觉,自己可能即将回去,如果不是池漪无情而固执的把谢韶筠叫醒的话。
谢韶筠清醒过后,一言不发。
因为作为一个灵魂体,她很需要睡眠,就在刚刚熟悉的晕眩感前奏已经袭来,如果不是被池漪打岔,她可能已经回去了。
而且她再次被挂到池漪脖上,池漪换一件干净的棉质感很好的高领上衣。
似乎是这件衣服换好后,她才把谢韶筠戴上的。
虽不会再与池漪肌肤相触,不过池漪稍低头,呼吸仍旧会喷洒到骷髅头内,即使无法感知,不妨碍内心别扭。
谢韶筠无聊盯视池漪脚下很白的运动鞋,又听了片刻雨声。
晕眩的钝感消失后,才将注意力给到池漪。
池漪昨天取消阿拉斯加行程,电话一直很密,谢韶筠醒来时,她正戴蓝牙耳机,通话时间有些长,是劳伦斯责怪池漪爽约的通话。
池漪大多时是聆听者,偶尔应答两句,开口是纯正的法语。
谢韶筠能听懂的原因是,池漪发音只有简单的“嗯。”、“抱歉。”、“合约没有签订前,一切变动不具备法律效益。”、“下回有机会非常希望跟您继续合作。”
最后一句话十分气人,对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谢韶筠忍不住笑出声。
池漪起初身体些微僵硬,后面眼底浮了丝真实的不像她的微妙情绪,等到谢韶筠笑的差不多了,她无奈的叫谢韶筠的名字:“好了,不要打扰我开车。”
“你说话一直是这样吗。”谢韶筠答完,没能忍住扑哧笑出声。
因为她忽然发现,池漪这种我行我素的社交技巧无差别针对所有人。
“有那么好笑吗?”池漪好奇问。
谢韶筠点头:“劳伦斯是世界级首富,你刚才那种态度跟他讲话,再想合作恐怕很难了。”
池漪很慢地点头,认同了谢韶筠的观点:“他刚才没有礼貌把电话挂断,证明你猜测他生气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