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海时,随性自由的来。
想养海豚,便托关系到异域他乡兼职饲养员。
谢韶筠想玩的爱好有很多,也很容易放弃,她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兴趣,具体学会什么技能,要看当下那个阶段,热爱什么。
因为她上有父母兜底,下面有两位优秀姐姐接住。
谢倾城、谢藏星爱频繁跟她煲电话粥,谢韶筠通常不耐烦,但每次都会接起来,跟她们无思虑的贫嘴。去年过年,谢藏星没脸没皮找爸爸妈妈要压岁钱。谢韶筠便也伸手,对谢橙说:“爸爸,没钱花了。”
这两年,谢韶筠可以跟任何一个人讲,她的生活幸福、无畏、随性,她性格里那一点小脾气,小性格可以安全的摊在阳光下,晾晒。
然而此时当与池漪再次遇见,记忆回笼,谢韶筠是埋怨她的。
她不想跟她再遇见。
她没有第一时间思索系统在哪里,也没有去想为什么自己的世界里会出现快穿位面的遇到的池漪。
脑海里什么也没去想,只是站在陌生人的立场,去打量。
池漪五官没有变老,两年了,她仿佛更懂得穿搭,职业套装被她穿成了优雅禁欲的女人味儿。眼镜大约是重新换的一副,链条形状垂坠在脸颊边。
肤色仍旧是没见过阳光的一种病态白皙,斯里兰卡艳阳天三十七度的高温,她额头上一丝汗水都没有。
干净、清爽,比两年前好像看上去要更端仪柔骨、可靠温顺。
虽然知道这都是假象,谢韶筠仍旧多看了她两眼。
随后对上池漪微微放空无神的眼睛,谢韶筠这一次没有要心软。
淡淡的抽离了视线。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五秒钟后,身边座位下陷。
池漪自然地坐到了谢韶筠的身边,她好像很喜欢叫谢韶筠的名字。
“谢韶筠。”她叫她,叫了两遍。
“谢韶筠。”
谢韶筠只好抬头,看见池漪唇瓣张合,语速很缓慢地开口说:“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原来今天还来啊。”池漪唇角抿出一点极细微的笑容,笑得很少女气,微仰着脸,盯着谢韶筠的侧脸轮廓,大约透过谢韶筠这张脸,想到什么人了,唇畔弧度又收起来,持续放空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手中文件无意识攥入手心,边角捏出的卷皱要摩挲得碎掉了。
谢韶筠不由以眼神提醒她,合同弄坏了。
池漪点头,松开边角,神色如常道了一声谢。
“怎么不说话?”池漪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