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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画师 周二娃 1755 字 2024-01-04

谁料脚踝伤了一步便让她跌倒在地上,脚踝传来刺痛让她整条腿麻木了一瞬。

时酒没忍住笑出了声,“没这功夫还想着做强盗,东西还我?”

“不。”阮倾竹紧捏着不给,月光擦过枯枝系数落在阮倾竹眸里,面上瞧着柔弱不堪的姑娘,眼里的那股倔强倒是旁人学不来的东西。

时酒没生气,眉头轻扬道:“那你拿着,当,作定情信物。”一边说她一边穿上了外衣。

阮倾竹羞红了脸,话到喉咙几次都卡住了,酝酿一阵才口齿不清骂道:“登,徒子。”

“你可算骂了。”时酒语气平淡站了起来,阮倾竹从前是说不得,能骂自然想多骂上几句。

玉阙的角落能有片刻的祥和能算是乱世幸事,璟国的天道早卜卦乱世之年逼近,大概从今夜起便会开篇。

时酒穿好了衣裳,不知为何宫里的火光越来越黯,马蹄声渐远,一切像是静如止水,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栀从下午离开后便一直不见人影,现在的目的是必须杀了夏锦娘,人有了软肋那便不能再用。

时酒大抵是没想到现在杀个人还需要自己亲自走一遭昭狱。

“你在这儿呆着。”时酒没给阮倾竹解释别的,若是南栀没回来,她也得自己溜进昭狱将人杀了,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金缕卫的侍卫像是恶犬罩住整个皇宫,夜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三更渐过,九曲连环为的也只是黄粱一梦而权倾天下。

金缕卫的猎狗放出密密麻麻搜寻着整个皇宫,直到破晓划出一道光束落在枝头。

晨间不再起雾像是天在灭这宫中的权势。

阮倾竹在墙脚蹲了一夜,双腿麻木了,时酒一夜未曾回来,她大气也不敢喘,昨夜时酒刚离开便见着金缕卫带人围住了翰林院,这是在找她,为了控制阮氏。

她决定不再等,此时逃回永宁殿是最好的选择,任谁也不会想到她隐藏在永宁殿里。

至于时酒做什么去了,她不知道,何时回来她也不清楚,若是呆这儿白日肯定会被训练有素的猎狗搜着。

阮倾竹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昨夜崴伤脚好在能走,她左右瞧看鼻息的白雾绕住脸上憔悴感。

她从头上摘下簪子端端地放置在花盆上,宫墙角落的红缸花盆底起了青苔,平日没什么人来这儿,故而未曾有人注意到昨夜她躲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