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她也熬得瘦了一大圈。
终于鼓起勇气跟邹大郎说叫她回娘家的话。
邹大郎大怒,他本就对新妻子没感情,见她每天神神叨叨就烦。如今竟敢闹脾气,哪里还有什么好脸?
一顿怒骂罢了。
何氏怕极了,哭着要自己回娘家,又被邹大郎关起来了。
她本是要把实话说了,可邹大郎也不听,只是骂她一点也比不上花氏云云。
又是气,又是委屈,她也没说出口。
终于,这一天夜里,她都觉得可能真是自己的问题了。
可她又看见了那个鬼魂,这回她看清楚了,是个女鬼,就是花氏。
花氏披头散发的,哪里还有生前的样子。
她骂花氏的话很是难听,可花氏害怕的要死,又能如何。
她拿出锥子,狠命的戳在了何氏头上脸上。何氏痛苦的叫喊着。
可身边的邹大郎一点都听不到。
等女鬼发泄够了,何氏早就死了。
整个头戳的都烂了,血和脑浆流了一床榻。
女鬼也紧张起来,这样的头给大郎看见了,吓坏他怎么办呢?
于是,她发狠,将那破了的头拧了下来。
早上的时候,邹大郎终于醒了,睁眼就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没摸到。
还想小妻子今日起得早。一般都是比他晚一点的。
他揉揉眼,一睁眼就看到一片血红。那是手上沾着血浆抹在眼睛上的结果。
可见流了多少血,半夜过去了,竟还没能全部凝固。
他大惊失色的尖叫起来,侧身一看,一具无头尸体就在他身边,里衣全部都被浸透了,可看那衣料样式,不是何氏又是谁呢?
邹大郎吓得狂奔出去,大清早的,惊动了一个村子的人。
说到这里,张道长叹气。
“其实并不是什么厉害的鬼怪,就是他那前头的妻子花氏不甘心。巴望着邹大郎不娶。那锥子是她生前做鞋底常用的东西,凤头钗又是她心爱的物件。死后,她的魂魄就寄存在这两件东西上。要是那邹大郎信了何氏的话,就不会有这个结果了。”
“我将那花氏的魂魄打散的时候,邹大郎也木呆呆的。何氏死的冤枉,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怕是心有不甘,倒还要生事。”张道长摇头。
薛冲皱眉:“这事怎么……那邹大郎要再娶,是他辜负了花氏。花氏要报复,要杀人,也该是对邹大郎吧?怎么就对无辜的何氏动手了呢?”
张道长也是直摇头:“是啊,难不成这鬼和人想的不一样?”
三娘笑了笑:“并非是鬼与人想的不一样,是男人与女人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