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外的血肉消失,成了一节白骨。
蚩尤行至黎卿酒的面前,将小半节白骨递给她,“若遇危险,吹响此哨。”
黎卿酒盯着眼前的白骨,下意识就道谢接过。
拿到手里后,她才发现这白骨有点眼熟。
似乎是……薄韫时在后世给她的骨哨。
骨哨开启神龛时,薄韫时就告诉她,骨哨是蚩尤的骨头。
所以——
是蚩尤先把骨哨给她,她又给薄韫时,薄韫时后来又给她了?
嚯,闭环了。
黎卿酒一手抱花,一手虔诚捧骨哨走出大殿。
有头长鹿角的少女卑躬屈膝上前,带她回了九黎祭司的住所。
“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安静会儿。”
“是。”鹿角少女屈膝伏地,后退离开。
待院中的人都走后,黎卿酒烦躁地拖着不属于她的疲惫躯体,推开房门。
就与屋内人四目相对。
黎卿酒愣了一秒,脸上瞬间扬起大大的笑朝他扑过去,“阿时?你怎么会在这的!”
“我等了很久,姐姐都没回来。”薄韫时垂着狐耳,俊脸上满是失落。
黎卿酒即将搂住他的手,在听到这话后,硬生生刹住了。
仔细瞧瞧,果然在他眼神中瞧见了清澈的愚蠢。
不是后世的他。
黎卿酒伸手撑在他身后的柱子上,站稳身,悄悄退后两步,仰头看他,“……你怎么突然长这么大只了。”
“我本来就长这么大的。姐姐不喜欢吗?”
“……你别喊我姐姐了。”这么大只的他喊‘姐姐’喊得她心肝发颤,甚至还有种要秋后收拾她的既视感。
薄韫时无辜地眨眨眼,“老婆?”
啊啊啊啊她当初为什么要调戏他,为什么非要说自己叫老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黎卿酒,红着脸继续后退,“也别叫我老婆。”
深觉大只的自己被嫌弃的大狐狸难受到都快哭了。
黎卿酒瞧见了,赶忙改口说:“你叫我酒酒就好了,你以前也是这么喊我的。”
“……”薄韫时唇角紧抿,不说话。
她骗狐,她就是嫌弃长大的自己。大狐狸垂头丧气,眼尾都氤氲上迤逦的红。
黎卿酒见不得他难过。秋后算账就秋后算账吧,得先哄好现在的他才行。她抬手摸摸他狐耳,“算了算了,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狐耳微微抖动,长毛毛下的肌肤慢慢开始泛红,升温。
他在黎卿酒的掌心蹭了蹭,“老婆。”
…
薄清越避开人群,成功翻墙潜入了九黎祭司的院落中。
正要去屋里找祭司大人的贴身物一睹思念,还没走两步,就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祭司大人,跟只男狐狸,举止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