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神族的寿命那么长,别说一百年了,十年她都不敢保证,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去赌几千上万年的爱?

黎卿酒抱住自己的膝盖,在心里说:“就像哲学家叔本华说的‘如果不想痛苦,最可靠的方法是对幸福不抱期望’。”

是的,只要不抱期望就不会失望。

方筝张张嘴想说话,但瞧着黎卿酒的模样,觉得此时的自己说什么她都可能不会听的。

她叹叹气,点到薄韫时的对话框,给他发了句‘你能不能行啊,怎么连老婆都追不到’。

薄韫时没有回复她。

但黎卿酒搁在床头的手机倒是叮咚了一声。

黎卿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薄韫时发来的。

她不想看,将枕头放好,然后扯过被子倒下身睡觉了。

方筝望向黑暗中隆高的被子和小姑娘背对着她的黑乎乎后脑勺,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真烦,聊了这么多,没有半点进展不说,还把黎卿酒从他身边越推越远了。被薄韫时知道的话,那自己的这一身鸟毛估计又得不保了。

不对,要怪也得怪他自己不行,对,怪他自己。

这么想的方筝瞬间就释怀了,安心地躺下睡觉。

转天就是军训最后一天的结业典礼了。

一群乌泱泱的京大新生站在操场上等着检阅。

昨晚脑子太乱睡太晚,今早又起来太早。黎卿酒感觉自己大脑嗡嗡嗡的在疼。

用薄韫时教的方法驱动了下灵力,疼痛是散了不少,但太阳照在身上她还是感觉到有些晕乎。

直到——

周围有几个同学背着教官在偷偷摸摸说些什么。

军训是按身高排的,黎卿酒站在最后一排,她边上的同学估计是i人,都没怎么说话。前边和隔壁班声音越来越大她才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站在校长边上的是演电影的那个谁来着吧。”

“是吧,太远了看不太清。”

“什么演电影的也配站在校长边上?他有多少科研成果,发过几篇sci,拿过多少国奖啊?我宁愿来几个知名院士观礼好吧。”

“你们说了这么久,到底是谁?”

“薄韫时,似乎是叫这名字?”

“……”

黎卿酒晕乎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

她仰起脖子,试图往主席台上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身上有了灵力,现在她的视力好了不少。

模糊是模糊了点,但还是能瞧出校长身边人的大致轮廓。

好家伙,还真是薄韫时。

不知道是不是偷看被他察觉到了。

薄韫时也正好从主席台上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