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熊猫才不信呢,养了上百年又怎么样,酒酒现在比它对主人重要多了。
黎卿酒探出脑袋,看着薄韫时把她丢在地上的兽毛披肩捡起来,又捡起她的枫木簪和骨笛,然后挨个放好,似乎并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她压着声问小熊猫,“对了,你都上百岁了,你主人多大啊?”
知道薄韫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小熊猫求生欲顽强:“主人他十八。”
“?我知道……不是,这是能说的吗……不对我没说那个,我说的是……算了你就当我没问吧。”
小熊猫挠挠头,完全不知道黎卿酒在说什么东西。
它探出脑袋瞧了瞧,“我主人怎么走了?”
黎卿酒也跟着探出脑袋,“嚯,他还真去找喻初夏了啊,还真听劝。”
“?”小熊猫觉得不是,它赶紧解释,“酒酒,他应该是有别的事才走的。”
“管他呢,巴不得他走。”黎卿酒放下小熊猫,蹦蹦跳跳朝着对面的树下走回去。
她拿起枫木簪盘回头上,又将兽毛披肩披在身上,见小熊猫走过来,顺口问它,“这是什么动物的毛啊,摸上去可真舒服。”
小熊猫:“……狐狸。”
“狐狸啊,说起来我家也养了只狐狸的,难怪摸上去这么像。”难道天下的狐狸毛都这样吗?黎卿酒摸着肩上的毛毛,越摸越觉得像在摸她家的白白。
小熊猫抱住自己的尾巴,超小声嘟囔:“……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们是同一只。”
黎卿酒没听到它这句话,将骨笛装到背包里,想翻出睡袋的,但决定还是算了。
睡觉明晚也能睡,但凌晨三点逢魔之时召唤凶兽少见啊,她得看着他们怎么失败才行。
就是吧——
黎卿酒举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现在才晚上八点,距离凌晨三点有点久啊。
她看向抱着膝盖沉思的方潇潇,“方潇潇,我们聊个天呗。比如你没了蛊虫的心情是怎么样的?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不聊。”方潇潇毫不留情面就拒绝了。
“啧,”黎卿酒将目光又落在小熊猫身上,“你活了上百年,肯定有很多故事吧?”
被主人叮嘱过少说话的小熊猫摇摇头,但又想起什么,“酒酒,我给你讲那只骨笛的故事吧。”
“骨笛?”
“对呀,就是你刚刚用过的那只。”小熊猫亢奋地说:“它呀可来自动荡的殷商时期呢……”
故事很长。
从滚滚历史长河中被翻找出来,被她有幸聆听到了,那三千多年前皇权更迭发出的刀戟争鸣,声响铿锵。
时间逐渐在流逝。
夜色愈发深沉,林中树影婆娑,偶有野狼的‘嗷呜’声从远处几不可闻传来。
黎卿酒实在是困得厉害,但为了不睡着,她看了小白跟小熊猫打架,爬起来放出蛊虫玩儿,又感受着那并不存在的灵力,
闹腾了不知道多久,总算是熬到了两点五十五分的闹钟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