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周围遮天蔽日的树荫仿佛张开爪牙的恶魔,随时等着将她吃干抹净吞进腹中。

视线模糊,黎卿酒再也看不清前方的路。

‘砰——’

脑门莫名撞上了堵立在路中间的,坚硬的‘墙’。

对方不舍防备,被黎卿酒扑了个正着。

两人双双倒进了路边的落叶堆里。

红唇撞到了触感极佳的脸颊上。

那肌肤带着丝丝清淡香味儿,像雪山上绽放的优昙婆罗。

对黎卿酒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或许是被药效冲昏了脑袋,她压根就没忍的,直接张嘴就咬。

躺在落叶堆上的薄韫时身体僵了下。

一滴汗砸在他惨白的唇瓣上,骇人的滚烫。

薄韫时将她推开,冷声呵道:“滚。”

在落叶堆上滚了圈的黎卿酒难受得不行。她只能凭着感觉,又朝那团发寒意的影子靠近,

“……哥哥,我被人下药了,帮帮忙好不好?”

这片林子的电缆线前两天被松鼠咬断了,这会儿一点光都没有,只能大概看出个身影轮廓。

黎卿酒视线涣散,只能勉强感觉出对方是个男性。

这男人身材挺不错的,她刚刚有摸到腹肌和胸肌。声音也很好听的,就是没看到脸。

她摸索着过去,想拉住对方的手,但先摸到了条手感极好、毛茸茸的……嗯,什么东西?

黎卿酒疑惑,茫然地摸摸捏捏。

还没拿起来啃两口,手上的毛茸茸好像就活了,‘咻’地就从她两掌之间溜走了。

“……?”

黎卿酒此时不灵光的小脑袋瓜,完全想不出那是什么。

薄韫时本就被紊乱的灵力折磨到够呛,是怎么都没想到,还会突然被人类偷袭摸了尾巴。

他眼尾泛红,喉结滚动了几下,“离我远点。”

“哥哥好狠的心,”黎卿酒媚眼如丝,指尖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攀爬,“哥哥有对象或是结婚了吗?”

薄韫时:“没有。”

他说完,黎卿酒像条滑溜的蛇缠了上来,“小白可是条毒蛇哦,它的毒牙现在就距离你脖颈大动脉一厘米。”

薄韫时剑眉紧锁。

“帮我的忙,饶你一命。”药效发作太难受了,黎卿酒勾着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见他无动于衷,黎卿酒不怕死地手指往下挑衅,“哥哥不会不行吧。”

谁不行?

薄韫时脸色阴沉,冷笑着把缠在脖子上的小白蛇丢掉。

他双腿使劲,抱住黎卿酒从落叶堆里站起来,

“行不行,你很快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