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好书抱于怀中,步步莲花的走了过来。随即她又将右手压在左手之上,放在腹部中央,微微屈膝和颔首,响起娇柔的声音,“郎君~请随小女子来。”
卿长眠微笑着点头,跟着烟漫一同上楼。而烟漫的房间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恰好位于银雪房间的隔壁。
卿长眠随着烟漫一同进入厢房,他自然的坐下,随即便倒酒于杯中,“烟漫美人,听闻你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否为我弹奏一曲”
1
烟漫闻言嘴角微笑,温柔道:“小女子这就为您弹奏一曲,请郎君指点一二。”
说着,她便走向厢房靠窗的一角,玉手轻揽起琉璃珠帘与飘渺轻纱,便进入那独立的隔间,其间隐约能看见桌面上放着一张古琴。
烟漫优雅端庄的跪坐在那里,双手便开始轻抚古琴。
美妙的琴声随着她的指尖抚动开始奏响,犹如高山上的泉水汩汩流淌,逐渐变得清晰悠扬,让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卿长眠竭尽全力想偷听隔壁的动静,但奈何云雨廊坊的隔音做得极好,根本无法听到隔壁的丝毫动静。
无奈,他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烟漫弹奏完一曲,便又从隔间走出,对卿长眠行礼。
“美人的琴声恬静优雅,宛若高山流水,洗去我心中的所有烦闷,此曲甚妙。”卿长眠夸赞道,便示意烟漫坐在他的身旁。
烟漫羞涩一笑,体贴的将卿长眠的酒杯斟满,“多谢郎君的赞美。”
“烟漫美人,你可知银雪”卿长眠也顺手倒了一杯美酒置于烟漫桌前。
烟漫微微一愣,答道:“那是自然,我们从小便一同长大,关系极好。”
“我有幸听过银雪的琴音,其声云起雪飞、动人心弦。不似你的琴声如高山流水、恬静优雅。可惜她似乎常常侍奉一人,我却从未找到机会点她。”卿长眠循循善诱的说着。
烟漫微笑解释道:“郎君~,你有所不知,银雪每日都会被一位贵客点去,这几乎成了她独有的惯例。”
“哦今日我看见一个身影,倒像是如今魔界的第一权臣魇……”
“正是。”烟漫温柔点头,见卿长眠知道魇的身份,也就没有故意隐瞒。
“魇是每日都要点银雪吗?他为何不点其他人反倒让我们这些人没有机会接近银雪了。”卿长眠一边说着,一边装作愁眉苦脸的喝酒。
烟漫也跟着一同饮酒,“在小女子的印象中,魇郎君从未点过银雪以外的任何人,也从未多看过其他角妓一眼。我想……魇郎君应当是喜爱银雪的。”
“烟漫美人,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魇既然真的喜爱银雪,他作为魔界第一权臣,如此的势力滔天,为何不直接赎回银雪”卿长眠故作疑惑。
烟漫一愣,似乎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郎君所言甚是,虽然我们云雨廊坊的角妓赎身万金,非一般人所能做到。但魇郎君可并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