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鸣滋溜一口小酒,脸上是藏不住的志得意满:“贺老板, 果然如你所说,姓乔的果然拿我没办法。他以为把我的掌柜之职免去就是震慑了?还真是天真!”

刘家鸣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同样是人, 他自问自己的本事不比别人差,有这么多年的经验和人脉,刘家崛起指日可待。

贺老板呵呵一笑:“也是乔老头福薄, 一个双儿, 哼哼,能顶什么用?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结果怎样, 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两次交锋便露了怯。”

刘家鸣:“是啊, 老东家给他留下了偌大的家业, 要我说, 他与其跟个无头苍蝇般的乱撞, 莫不如和他养的那个小白脸回家多努力努力, 若是能生个一儿半女,就是对家族最大的贡献啦~”

说到此处,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无独有偶, 另一边船上,夫夫二人也在喝酒庆贺。

沈煜看乔莫凡喝酒的架势有些被吓到了,眼见着两杯酒下肚, 眼睑都染上了红,赶忙劝道:“听说这霜林醉后劲十足, 你少喝一点。”

乔莫凡不在意地一摆手,示意芸香满上,就跟喝果汁似的,一会儿就又是一杯酒下肚:“没事儿,难得高兴。”

他看到沈煜神色间的不赞同,复又软了声音道:“夫君~我以前想要喝酒都不成,如今终于能够尽情畅饮,便想喝个痛快。”

沈煜想到他以往十几年受的苦楚也是心疼,不过他信奉凡事都要有个度,结果乔莫凡身体刚好没几天就有上天的趋势,现在若是不管,以后怕是会愈发放纵。

心里不赞同,嘴上就忍不住刺上两句:“坑你是挖好了,可也得看他们是不是真会往下跳,你就不怕事情有个变故?”

乔莫凡扁嘴:“我正高兴着,偏你要给我泼冷水,你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沈煜明知道他是在装委屈,可习惯使然,不自觉地就软了语气:“我这不是怕你空欢喜一场嘛!”

乔莫凡对自己做的局却是十分自信:“夫君,这为商之道你不懂。”

沈煜好笑:“是啊,谁都没有咱们小乔懂得多,那你倒是说说有何高见?”

乔莫凡:“在我看来,商贾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类纯粹以赚钱为目的,刘家鸣便是这一类;第二种是像我爹那样的,他不只是为了赚钱,还想做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所以会不停地开拓新的航线,不惧风险,如此才能在短短的二十年间打造出当世最大的远洋船队。”

沈煜仔细咀嚼着他的话,觉得他说的很有意思,追问道:“那第三种呢?”

“这第三种啊,他经营的不是商品,而是一种模式,所有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是棋子,这种人会通过调配手里的资源,引导着别人按他的步调去走。”

沈煜没那个生意头脑,前面还听得懂,说到这却有些云里雾里了。

乔莫凡:“东牧开国的那一位就是这般做的。”

沈煜对那段历史也有所了解,从商人到帝王,那样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他也没兴趣去听,他更好奇夫郎为何那般笃定刘家鸣会往他设的套里钻。

“想知道?”乔莫凡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