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夏某保证,就算乔莫凡不嫁给我儿,也绝不会误了主子的大事,只要再给我们三个月,不,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一定能让乔莫凡追悔莫及!”
夏文进说的斩钉截铁,倒是勾起了文士的一丝好奇,他饶有兴致地道:“你倒是说说,想用什么办法让他追悔莫及?”
夏文进听出他言语上的松动,当即打蛇随棍上,一边观察着文士的神色,一边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那个沈煜如今不过是个学徒,我那好外甥也不掂量掂量他的斤两,竟然就打算让他坐馆医人了,这便如同孩童,尚且未学会走,就妄想跑起来了,哪里又不跌跟头的道理,说不得到时给人医出什么毛病来,怕是以乔家的豪富也保不住那个小大夫。”
“哎~我那外甥自小被表妹他们娇惯,哪里受得了诸多麻烦,怕是要不了多久两厢便要和离了,到时候他自然能觉出望昌的好来。”
夏望昌一听自己还有机会娶乔莫凡,顿时也表起了忠心。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竟然还想着侵吞乔家的家产,那是他们这样的臭虫能伸手的吗?
中年文士看着他们脸上的得意,压下眼底的冷意。
“确定他没什么根基?”
“绝对没有,那就是个讨饭的过来的。”
“好,那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且盯着那边的情况,等到两人成亲后再出手,计划周密些。”
两人连声应“是”,等到人走后,他们这才真正的松懈下来,然后就开始密谋起来,却不知尖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过了几日,夏文进的妻子来给两人送秋衣,这才发现父子二人早已没了气息,顿时哭天抢地痛哭起来,上报官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父子二人烧炭取暖,却紧闭门窗,在睡梦中窒息而亡。
乔莫凡闻知此事,想到在温泉庄子养老的外祖母,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让她老人家知道。
夏家带来的阴霾就此消散。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日,就是他和沈煜大喜的日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他成亲重要。
招赘和嫁人不同,赘婿要在岳家定居,有些人家为表对赘婿的重视,会让自家孩儿在别庄出嫁,赘婿来接后再一同回到岳家。
说来这法子也是天元国传来的,不过是为了全了赘婿的颜面,虽然沈煜对这事没发表意见,乔莫凡还是要尽力做到最好。是以今日他是住在乔家的另一处宅子里。
丙辰年九月十五,风和日丽,诸事大吉。
虽然乔府尚处于孝期,可热闹气氛却丝毫不减,一大早,就有人守着乔府说吉祥话,讨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