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实在无聊的发慌,忍不住起身走到画架的旁边,慢慢揭开了上面的白布,一张精美的画作瞬间跃入眼帘——
画中一位少年穿着纯白色的礼服,领口处打着淡蓝色的领结,笑容甜美和煦,如春风拂面。
一眼便能看出是男孩子,却带了头纱,在他脖颈的右下方,一颗淡粉色的菱形胎记若隐若现。
身后密室的门开了又关。
看到这张画的林语实在太过震惊,连有人悄然靠近都没有察觉。
“画得怎么样?我自己还挺满意的。”
方慕白略带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林语闻声心猛地一沉,回眸时,恰好撞上一双湖水般碧绿色的眸子。
方慕白脚步沉稳的走到他身边,透过他望向前方的那张画:
“我虽然从小学画,但后来志不在此,就中途放弃了,现在重拾画笔,才慢慢找回当年学画的乐趣。”
他若有所思的说:“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画画了,因为这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不是吗?一些现实中实现不了,又或是根本不会发生的人或事,你却能用画笔描绘出来,当作品完工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很兴奋。”
说到这,方慕白渐渐从画上收回目光,转而望向眼前脸色发白的人:
“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莫大的空虚感,因为无论你画的再怎么逼真,再怎么贴近现实,画中的一幕,都永远不可能发生。”
方慕白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较方才完全变了。
话语中的落寞与不甘,也表达的淋漓尽致。
林语忍着心中强烈的不安,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谢谢你救了我,我想我该走了。”
他说完便转过身去,然而脚下才刚迈出一步,便又被人大力扯着胳膊拽回到身前。
方慕白目光笔直的望向他,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浓浓的侵略意味:
“林语,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他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一句,嗓音压得极低,“我既然让你发现了这里,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你离开呢?”
林语彻底慌了。
神经绷成了一条直线,声音也不自觉打颤:“那你想怎么样?”
方慕白不说话,脚下一步步逼近,直把林语逼退到了床边。
林语的小腿肚碰到床柱之后,一个没站稳,便仰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之上。
方慕白高大的身体随之压了过来,屈起膝盖半跪在林语的两腿之间,不让他挣脱。
从前那个阳光开朗的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秦枭一样能给林语带来极大压迫感的男人。
“秦枭虽然已经走了,但随时有可能再回来,你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