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了,心情却又不并是那么的爽快。

秦枭抬手摸了摸林语的脑袋,想做更进一步的举动,却犹豫了。

因为他害怕,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到他,让他想起过往的一切。

如果林语有一天知道了真相,自己非但不是他的亲哥哥,反而是害他摔断了腿,脑袋缝了针的人,还会对他这样笑的没心没肺吗?

肯定不会了吧。

秦枭这几日过得从前所未有的战战兢兢。

当初在组织里讨生活的时候都从没这般小心谨慎过,生怕这几日的美好终有一天会变成泡沫。

然而,这样的日子说好也有些不好。

因为自己想要的并不是哥哥这个身份。

在这之前,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接近他,尽管会换来少年的加倍抵抗。

如今却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连碰他一下都要考虑再三。

他想拥抱眼前的这具身体,想像恋人一般吻遍他的全身,想对他做尽一切身为“哥哥”所不能做的事,让他在自己身下忍不住落泪,到最后用他分外撩人的嗓音哭着求饶。

可是他不能。

他现在是他的“哥哥”。

因为那些原本他根本不屑一顾的伦理观念,必须严守他们之间的道德底线。

秦枭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攥成了拳头。

突然一言不发转过身,朝着门口的方向快步而去。

深夜。

身形魁梧的男人用冰凉凉的冷水将赤裸的身体反复冲刷了一遍又一遍,然却丝毫压抑不住内心的燥热。

秦枭关了喷头,随手拿了块干毛巾出门,擦了几下头发便又丢到一旁,走到床边坐下,从抽屉里拿了只香烟出来点燃。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这包烟也在床头柜里放了足有两年,已经受潮了,味道也变得十分古怪。

秦枭抽了几口便觉索然无味,直接将烟头掐灭,烦躁的抓了抓额前湿漉漉的头发,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来到门前,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出。

他没走太远,因为目的地就在隔壁。

当他转动下门把手,将房门悄悄推开一丝缝隙时,一眼便望见了床上正背对着自己的少年。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落进来,在地上铺了一层柔和的光。

林语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一半,缠了绷带的那只腿,白花花的小腿肚都还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