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再没有起来。
身体一动不动,甚至闭上了眼睛。
林语在一旁无声落泪,怔怔地张着嘴巴,却因为恐慌到极致,甚至发不出一个音节。
秦枭捏住他下巴的时候沾了满手的泪,望着此刻像是没了灵魂一般眼神空洞的人,狠话说不出口,但为了让他死心,还是残忍的告诉他道:
“当初在海上,你以为你真的能把一个习武多年的人五花大绑的绑在床柱上?你怎么不想想,我又为什么能在没有信号的公海上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去那里?”
“你以为叶梦洲是真的喜欢你吗?不,他只不过是享受把你像蚂蚁一样捏在手心里作弄的感觉,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一个可以用来随意与人交换的筹码而已!”
话音一落,耳边再次响起抽噎声。
秦枭将面前身形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晕倒的人搂进怀里,对门外战战兢兢的下属们使了个眼色。
几名下属进屋把叶梦洲抬走之后,立刻手脚麻利的关上了门。
秦枭把人抱回到床上。
这一次,林语连半点挣扎也没有。
眼泪像是流尽了,这会只有两串未干的泪痕挂在脸上。
秦枭慢慢在他身边躺下,将人搂进怀里,任由他怎么亲吻,林语都没有半点反应。
男人深深叹气:“林语,告诉我,你是真实的人吗?”
话音一落,当秦枭感觉到林语身体不自然的震动时,竟有那么一刻想要相信这种荒谬的想法。
“如果是的话,你怎么都不会老?”秦枭若有所思的问,“你知道我这二十年来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说完,又自顾自的回答,“不是我手上染了那么多条人命,也不是违背良心的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而是因为二十多年前,我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否则的话……”
秦枭眸色渐深,默默收紧了抱着林语的力道,“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比杜麟更早的认出你,也一定不会对你那么凶,让你一见到我就怕我,如果我对你好一点,像叶梦洲伪装出来的那样温柔的对待你,那样的话,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秦枭知道自己的假设很可笑。
因为他不可能伪装出温柔,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改变。
但他是真的由衷希望缓和他们之前的关系。
他也想听林语对自己嘘寒问暖,看到林语对自己微笑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我一次也没有去找过他们,甚至看着他们生活的落魄悲惨也没有半点伸出援手的想法,因为,那是他们应得的结果,是他们在我和哥哥之间选择抛弃我的报应。”
“当初,我听到绑匪们告诉我,我的父母已经放弃了我时,内心其实没有太多感觉,因为我早就知道他们偏心到了极点,甚至生下我,也只是充当哥哥的血库而已,他的病好了,我就成了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