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薛止烨将锋利的簪尖从被刺穿的手掌上拔了下来,转瞬伸出滴血的手一把将乔伊按倒在床榻上,紧接着一个翻身,将乔伊压在身下。

薛止烨发髻没有发簪的固定,尽数散落下来,遮住他一侧脸颊,让他半边脸好似隐在阴影里,像极了地狱修罗,恐怖如斯。

乔伊脸色惨白,望着薛止烨,唇瓣微微颤抖:“你要杀了我?”

薛止烨身上弥散开的滔天煞气,好似要将乔伊撕碎了一般,让乔伊不得不如此去想。

“我舍不得杀你!”薛止烨面部表情已经扭曲:“我怎么能舍得杀你呢,本王还要用你这具身体,为本王孕育子嗣,本王怎么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本王不是说过了要让你生不如死吗!”

说罢,狠狠攥起乔伊的手,将他纤细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分开,固定住他的一根手指在手中,另一手中,锋利的簪尖缓缓的向乔伊的指尖落了下来:“本王从来就是睚眦必报,以牙还牙,让你尝尝手被刺穿在滋味,不,是十指归心疼的滋味。”

乔伊瞪圆眼,恐惧的望着马上要刺入指尖的锋利簪尖,挣扎起来。

可是薛止烨沉重的身躯桎梏着乔伊的身体,产后身体又非常虚弱,他的挣扎丝毫起不到作用。

锋利的簪尖刺入乔伊指尖的那一刻,乔伊发出一声惨叫来。

人被疼的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着,额上刘海被汗水浸湿,黏在脸上。

薛止烨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发着狠,捏着锋利的簪尖继续着,缓缓刺入乔伊的指甲中。

乔伊被疼着惨叫连连。

室外把守的禁军听着乔伊的惨叫,都是直咧嘴,不忍去听,干脆都捂住了耳朵。

室内传来乔伊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听不见了。

禁军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屋内却传来薛止烨的话语:“去把慕临宣来。”又道“让他带上伤药。”

慕临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为乔伊配置产后护理的药,禁军进来一脸凝重的将薛止烨的话传给了慕临。

慕临心咯噔一下,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丝毫不浪费时间的将伤药收进药箱,赶去了木屋。

一推开木屋的门,慕临便看到躺在薛止烨怀中昏死过去的乔伊,再看他的双手,手指血粼粼的还在滴着血。

慕临原以为是薛止烨没有忍住欲望,伤害了乔伊,那样后果非常严重的,孰料看到眼前的一幕,虽然不是他想的,但乔伊遭的罪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指连心,平时划破手指都会感觉很疼,更别说是这么多根手指上被刺出了血洞。

慕临边心疼边为乔伊处理着伤口,同时对薛止烨说道:“摄政王,您与皇上之间的仇怨老夫没有资格去管,但皇上现下刚生产完,是恢复期,身体脆弱,你若还想他能为你孕育子嗣,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如此待他啊!”

薛止烨微蹙眉宇,望着乔伊一双血粼粼的手:“本王也不想这样,是他惹怒了本王,要刺杀本王,本王方才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教他以后不敢再做出刺杀,伤害本王的事情。”

经薛止烨这么一说,慕临才发现薛止烨手上的伤,他叹下一口气,设身处地的去想,那孩子刺杀他也没有错,对自己最好的人刚被杀了,自己又被折磨伤害成这副模样,怕是杀面前之人一万次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