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看鬼片了,太丢人了。
“还是算了吧,别给吓的不敢睡觉了。”程逾白放下水果刀,把削的长长的一条橙子皮递给早就伸长手等待的宋听。
“你小瞧我!我已经长大了,才不会怕呢!”宋听手里把玩着橙子皮,雪腮鼓鼓的,仿佛是一只被人逗弄生气的河豚。
橙子的清香缠绕着两人,还没吃,嘴里就已经觉得甜了。
程逾白修长的指尖剥着白色的橙络,“真想看?”
宋听不蒸馒头争口气,毫不犹豫的点头,“想看。”
“那就看吧。”程逾白没再劝,反正有他在,吓着了那就哄呗。
宋听立马来了精神,把客厅的灯给关了,看鬼片就是要黑黢黢的才有感觉嘛,又找了一个大抱枕抱着,到时候遮挡视线用。
“你往前坐一点,给我挡着。”宋听盘腿坐在沙发上,要程逾白坐在她前面一点。
程逾白笑着挪了下位置,“还没开始看就吓着了。”
宋听嘴巴比鸭子的还要硬,“你不懂,这是看鬼片的仪式感,虽然我不怕,也是要有的。”
男人轻哂,摇了摇头,半个字都不信她的,借着电视的光线继续剥橙子,橙络渐渐地剥落,只剩下橙子的果肉。
“开始了开始了。”宋听把遥控器一扔,缩进了程逾白的身后。
她不看鬼片,也不了解,所以随便选了一部,恰好选中一部开头节奏慢的,没什么吓人,看着看着宋听的胆子就大了,连抱枕也不要了,嘚瑟起来,“我果然长大了,我一点都不怕。”
“厉害了,都敢看鬼片了,”程逾白把橙子剥开,先吃了一口,才偏头递了一片到她嘴边。
“酸吗?”宋听怕吃酸。
“甜的。”程逾白咽下了嘴里的橙子,这么多年,哪次不是程逾白先替她尝一口酸甜。
哦,那四年没有。
程逾白眼尾闪过一丝落寞。
程逾白说甜肯定就甜了,宋听张嘴咬了,甜滋滋的橙子汁水在味蕾绽放,她伸出巴掌,“还要。”
程逾白把剩下的都放进了她掌心,但宋听只拿了一半,“我吃不完,你吃。”
程逾白看着手上另一半橙子无声的弯了弯唇,这就是伴侣的意义吧,一颗橙子,也要一人一半。